本来还想看看楼上怎么样,可等我上去,二楼竟然没有一个人,某个柱子后蹲了一个人,正害怕的蹲在那,我走过去一看,原来是刚刚接待我们的老板,我都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,他却毫无反应,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,嘴里碎碎念着不知道什么东西。
看他这样子,也知道问不了什么,于是只能又走下楼,台上女子已经把外面的那层薄纱扔了出去,接到薄纱的那个男人正把脸埋到纱里,猥琐的闻着,真他妈恶心,莫名的抖了一身鸡皮疙瘩,又看刚刚坐在我身边的王根基也还是着迷的望着台上,不过幸好,他没有接那个恶心的衣服,不然我会忍不住把他扔出去。
我以为灵体感知都很高,可我走了这么久,台上的那个还是没有下来,好像没有发现我这只漏网之鱼,又或者正在享受那种被痴迷的感觉?我觉得很有可能后者,在我思索间,台上女人模糊不清的面目已经清晰起来,和她的身姿相配的是她脸上那一道长长的疤,从眼尖划到下巴,整张脸已经血肉模糊,嘴也被这道疤痕划成了四份。
此时,这张脸上露出了一个笑,整个牙床都已经露出了脸外面,我不知道那些人看到了什么,但应该是出现了幻觉,因为那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已经跳起来使劲鼓掌,甚至已经流出来了口水。台上的东西看见这个状况,扭动的更有感觉,酥胸半露,裙子已经在动作间滑到了大腿根,如果动作再大一点,就可以看见里面的一片春光。
我见她没有实质伤害的意思就多看了会,想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,这会儿,她越转越快,身体也开始抖动,动作大的我就怕下一秒她脸上的肉会掉下来,可没等我想完,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只听“嘭”的一声,台上的身体爆裂开来!
这把我都吓了一跳,触目所及之处,全是大片大片的碎肉,突然记起之前和宁小倩出去吃烧烤,遇到的好像也和这个情形差不多,当时吓得都躲在了宁小倩后面,而现在,除了突如其来的炸裂时有点惊吓之外,我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看这些东西了,入了这个行可能口味就会变重吧。
手上掐了一个决,正准备念书上的咒语,却发现一切都沉寂下来,台上的碎肉还摆在那,可周围却没有一点灵体的气息,要不是台上,我都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,于是大声喊了王根基几声,没有反应,就算我拍他还是踹他他都没有反应,就算我能把他扛走,那剩下的人也可能会初出事,大概每个人都有点英雄情结,这种时候,我就有种要救所有人的感觉,不过明明王根基和其他人都没有醒过来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正想着,又是一阵乐曲,说不出来是古典还是现代,就是听来空灵,听在耳朵里有种诡异的感觉,好像丝丝绕绕在耳边放的一样,随着音乐的渐起,碎肉逐渐的往台中央聚集,好像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拖着一样,碎肉划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黄褐色的印迹。
碎肉慢慢聚合在一起,一块粘连着一块,不一会儿就组合成了一个人的形状,从人状物身上冒出了大股大股的黑气,黑气过后我看到台上还是那个红衣女人,衣服都没有变,又开始跳舞,甚至和刚才那一次走过的足迹一样,黑气又一丝丝的缠绕上了台下人的身上。
因为我有青铜小鼎的关系,它们不敢近身,全都绕过我飘向了王根基的身上,不一会儿王根基身上就缠绕了一大片,甚至有向他身体里钻去的趋势,我不知道钻进去的后果是什么,但直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,这下也不能再纠结它的目的了,三步并两步的跳上了台。
近距离比远距离的视觉效果更触目惊心,这个女鬼就离我两米远,我知道她一定感觉不到我,就大胆的观察起来,我发现不光是脸被划了,它的身上也全是大片大片的青紫,好像被人重重殴打过一样,而手脚腕的哪里明显青黑了一圈,看起来像是被什么绑过。
而且我还发现她虽然在扭动,可神情都一直看向一个地方,与其说是魇住了所有人,倒不如说是跳给一个人看的,最角落的那坐了一个人,和周围一模一样的神情,甚至更恶心,别的人都是被黑气缠绕,而他身上已经有大半的黑气钻了进去,那个男人还无知无觉。
等到黑气飘散的缝隙间我才看见,这个男人,就是之前猥琐的接住纱衣的那个,那么一切的源头就都是他了!心下一凝,摸了摸怀里的青铜鼎,手在虚空里划了个符的形状,然后双手合十,小指对着小指,无名指弯曲,拇指插入中指个无名指之间,这还是我在那本书上看到的,第一次用,不过画了符,再结了手印,再加上咒语,应该就万无一失了。
小主,
于是等一切弄好,我口中低声念道:“天令五道,道行有常,今弟子苏煜奉真神命,生者则破,死者则超,天清地灵,敕令神鬼,游魂孤煞,速速归去!”同时手下不停,双手张开向前方拍去。
那鬼魂好像感觉到了,不过却没躲,生生受了这一击,还是看着那个方向,又是一声爆裂,女鬼身体炸裂开来,伴随着一阵尖利的嘶吼,好像是她不甘心的抱怨,同时我看见有个东西向角落飞去,我没来得及去救,或者根本没想救,一般被成型的鬼缠上的都有因果,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是对的,你做了坏事就得付出代价。
我下意识的闭了眼睛,等睁开眼时,台子还是那个台子,台上还是那个说书老头,碎肉,女鬼仿佛没有出现过,底下的人迷茫了一瞬间,有的人看了看表,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,大声的喊起来“妈的我刚才干什么了怎么就过了半个小时!”“卧槽我刚刚看见个好漂亮的妞在上面跳舞,可这怎么会这样,难道最近思春了?”“真的诶,你那表是不是?”“是啊是啊真他妈邪门了!”……诸如此类的声音。
本来一楼人就少,现在就这一个话题也吵成了菜市场,我没有特地去解释,反正他们也不相信那些非常理的事,不过要以以前的我来说我可能和他们一样,以为是什么时间空洞,我嗤笑一声,看了看桌子旁的王根基,不知道是因为他经常下地身上阴气重的原因,到现在还晕着。
而我之前注意到的那个中年男人,直到现在他身上的黑气已经重成了一团,可能是由于青铜小鼎的关系,我偶尔能看到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,那个男人没有察觉,还腆着肚子和旁边人说话:“妈的又是这样,老子每个月都会不知不觉跑到这来,看拉你们过来你们看到了吧,要知道哪个龟孙整我,老子一定要让他全家不得安宁!”
旁边的男男女女应和着,可能是个大老板,我一阵嫌恶,本来还说帮他,看这样子坏事也做了不少。我走过去,拍了拍他的肩膀,他身旁那几个狗腿子看我这么大大咧咧的拍他们金主,就想过来拉我,不过我一直是遵从直入主题的,于是撇了他一眼:“你说你每个月都会来这?”
那男人正生气,冷不丁被我拍了更生气,就转过身示意他的手下来打我,同时嘴里还骂道:“哪来的乞丐别用你脏爪子碰我!老子星期几来着关你屁事!给老子滚开!”
我见他一口一个老子心里也不舒服,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事,赶在他那些人过来开口:“据我所知,你每周二来这都是无意识的吧,来这之后还会出现幻觉,而且每次从这回去都病一场对不对?”又顿了顿,“我还知道,你这些症状是从半年前前开始的。”
他这下也有些惊讶,可能想到了那些老对头:“你怎么知道。说,你是谁派来的,这件事我可谁都没告诉!你是不是他们派来整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