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却是一片死寂。
她有些伤感,“莫不是让我养死了。”
水面起了一丝涟漪,一开始以为是她触水泛起的。
涟漪却越来越多,大大小小的铺满水面。
就好像下雨,雨滴落在池塘一样。
忽然,蛋里似有什么蠕动。
缓缓的很轻很柔,偶尔还会如同心脏一样跳动几下。
搔的她的掌心,都有些发痒。和无数个我互相帮助
活了……
这小东西活了。
她的脸上缓缓的,染上了笑意。
又不自觉落泪,心中有喜又悲,“还好它还活着,不然夫君,我真的……负你太多了……”
“不,是我负你。”墙角的那个古装男子,上下唇轻触,无声道。
翌日早晨,兰竹早早的进院打扫。
见房门没关,觉得奇怪。
进门看了一眼,惊道:“哟,少奶奶,您怎么睡在桌上。”
婉兮睡得沉,没听见。
兰竹无奈的叹息了几声,找了个毯子披在婉兮身上,“都是要当娘亲的人了,还这么不小心,要是着凉了,可怎生了得。”
趴在桌子上,一直睡到了正午。
婉兮才幽幽醒来,后脑骨疼的要命。
还连打了几个喷嚏,吓得兰竹魂都掉了。
连忙又去请,前宫廷太医任郎中来。
郎中把脉,“只是轻微风寒。”
“方便用药吗?”兰竹担心道。
郎中道:“方便方便,三少夫人体魄强健,开几副温和的方子,身子应当就无碍了。”
“吓死我了,少奶奶,以后可不敢趴在桌子上睡觉。”兰竹松了口气,嘴上还是忍不住叮嘱婉兮。
虽然郎中过来,说婉兮身子无碍。
可一日下来,婉兮粒米未进。
从前她是伤心过度,才绝食不吃东西。
现在为了腹中胎儿,总算肯吃。
偏偏赶上了害喜,吃什么吐什么。
小半个月下来,瘦了十几斤。
身子柔弱的,像是河边的细柳。
这一日,晌午。
她身子不爽利,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。
就听耳边,吴军阀询问她的状况,“她的身子还是不见好吗?”
“天气闷热,本应解暑,可惜孕妇又受不得寒,所以三少奶奶总也这样。”兰竹忧愁道。
吴军阀郁闷,“调养了这么久,竟还不见好。”
“都是奴婢照顾不周,请大帅责罚。”兰竹自请受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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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军阀道:“算了,要怪就怪吴凌恒那个逆子不责任。”
怎的又怪起夫君了?
婉兮半梦半醒中,有些不解。
“大帅,按您的吩咐,他家门前盯梢的人都撤了。”副官刻意压低声音的话,传入婉兮手中。
吴军阀道:“走。”
听他二人谈话,颇有几分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