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清真人的脸色稍有些变化,“这就要问副官了。”
“是副官处决的?”吴凌恒眼睛一眯。
玄清真人只是看着他,并未说话。
副官做什么本就无人敢置喙,这还是当着吴军阀的面。
他是修道之人,也不爱嚼舌根。
只是这事颇有些蹊跷,杀那妖道也实在太草率。
可惜人死灯灭,没法查出个究竟。
吴凌恒也懒得追究,“死便死了吧,婉兮乏了,我得带她回去休息。”
口供也问完了,剩下的事交回给巡捕房。
“小公子,注意些身体。”玄清老道在他走之前,还是提醒了一句。
吴凌恒牵着婉兮的手,懒惫的推开门,“知道了。”
注意些身体?
玄清真人这话似有什么深意,难道夫君在幽州城里遇到什事?
身体……
身体可是有损了?
“哟,金兄怎的有空来这里。”吴军阀忽然豪迈的道了一句。
打眼一看,金军阀领着一娇滴滴的小娘子走来。
除了她之外,连个贴身随从都没带。
这小娘子便是那日她和吴采采被软禁时,被请来宴会厅弹古筝的春莺。
金军阀大概是接连受了打击,脸色有些憔悴。
失了平日里的那股雄浑之气,苦笑道:“吴大帅惯会取笑我,我一个闲人,无聊随处逛逛。”
“金兄可是一方诸侯,军务堆积如山,怎会是闲人。”吴军阀故意刺激军阀。
金军阀没了脾气,也不敢和他动怒,“金家后继无人,我还管那些军务做什么。”
反正他若大家业,无人来继承。
军务处不处理,结果还不是都一样的。
“且容贫道插一句嘴,大帅还有子孙缘。”玄清真人手拿拂尘,从会客厅走出。
面容和善,眸光深邃。
金军阀心神巨震,“道长……道长所言,可是真的。”
一旁的吴军阀,脸色难以掩饰的一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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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忖这老道,出来捣什么乱。
他可巴不得姓的老匹夫,断子绝孙呢。
“八九不离十。”玄清真人高深莫测道。
金军阀满眼激动,“您是得到仙人吧,有未卜先知的本事。”
“贫道只是个修道之人,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。”玄清真人慈善的笑了笑。
寿眉长长的样子,还真像是画卷里的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