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四知道了,大帅这是有意在磨练少帅。”阿四低头言道。
磨练?!
谁有功夫借别人的手,磨练自己的亲儿子。
金陵就是个虎口,谁进去谁被吃个干净。
吴家的人是去一个,得栽一个。
亏得吴凌恒聪明,找个由头跑回来了。
吴军阀可以掩饰住内心的波动,夹了一块封肉到嘴里,“下去吧,此事不可泄露给任何人。”
“是,大帅。”阿四还没吃完饭。
刚好可以下去,到下人房里吃些东西。
这会子,西洋乐响起来了。
吴军阀想让他听听,长长见识。
拍了拍身边的椅子,对阿四道:“来,坐下,听会儿西洋乐。”
“这好吗?”阿四不敢僭越。
吴军阀直接拉他坐下,“有什么好不好的,都是新社会了,我们主仆平等。”
“谢大帅。”阿四是个粗人,没心情听西洋乐。
正走神呢,吴军阀反常的给他夹菜,“来,吃菜。”
“诶,好。”阿四缩着脖子,战战兢兢。
每回吴军阀有心事,都会这样一反常态。
他越是动了杀心,越是对手下人好。
真是可怕啊……
婉兮拉了拉吴凌恒的袖子,“夫君,爹好像知道金陵发生的事了。”
“知道又怎么样,鞭长莫及罢了。”吴凌恒拨了一只虾,放进婉兮的碗里。
婉兮细嚼慢咽之后,才道:“明明是团年饭,大哥却牢狱中度过。”
“但是他们不敢杀吴有匪。”吴凌恒又在剥虾。
婉兮是何等聪明的人,张口被他喂了虾之后,“大哥若有什么,爹定会出兵的。”
“就是这个理。”吴凌恒坚决道。
婉兮凝着他,“他们会不会一直囚禁大哥。”
“如果送去军事法庭的话,应该会判一个终身监禁。”吴凌恒太了解金陵这帮文官的心思了。
他们怕吴军阀出兵,又想吴凌恒得少帅之位。
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拘着吴有匪,保他衣食无忧平安康健。
婉兮低头,小声问吴凌恒,“夫君,你想救大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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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们水火不容的关系。”吴凌恒撩起她的下巴,故意逼她与自己对视。
婉兮心中是向着吴凌恒的,目光挣扎了几下妥协了,“我……知道的。”
“可他那身军职实在麻烦,我不想继承呢。”吴凌恒玩味一笑。
那……
到底是搭救还是不搭救?
婉兮糊涂了,傻傻的看着他,“那夫君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已经想到了法子救他,只是时机还未到。”吴凌恒的手顺着她柔滑的下巴摸过,端起酒杯一口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