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婉兮得罪孔府了?你有证据?”吴采采护短的劲儿一上来,跋扈的样子连金军阀都畏惧三分。
六姨太含血笑出来了,“谁不知道楚婉兮和孔三小姐二女争夫的戏码,元术镇波清河上的那场血战都见报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那场血战,是吴家军主动要跟中央军打起来?”吴采采挑着眉,故意挖坑给她跳。
六姨太气的额头上的青筋突起,眼神越发的阴冷,“呵呵,随你狡辩,有些话我不能说,你就是仗着这个才小人得志吧。”
中央军和吴家军打起来,那叫内战。
按照现在的情形,新ZF就是最新建立起来的政权,那些个军阀头子名义上也都是收编在下的军队。
只是新ZF暂时没有实力,彻底将这几股军阀收为己用。
枪战对外宣称是匪类,六姨太若挑明了说,可是犯了大忌讳。
“是我想念她,发电报让她过来。”吴采采冷道。
她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用小人得志形容她,听得她都快气炸了。
可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不管以前在元术镇可以如何的张扬跋扈,到了这里就唯有“隐忍”二字。
婉兮也发现吴采采变了不少,真心觉得她在外这段时间成长了。
六姨太讥诮道:“怀了八个多月身孕,若不是为了逃难,你说她挺着肚子只为见你,谁会相信。”
“六夫人,金叔叔,可否容婉兮说句话。”婉兮从走廊进来,福了福身。
金军阀点头,“说。”
“幕沪号爆炸的那一刻,是孔二公子救的我。”婉兮这话说的柔柔弱弱的,字里行间所代表的意思,却都带着强大的力量。
六姨太所有的质疑,都在瞬息不攻自破了。
吴采采大笑出来,“是啊!要是孔家不喜欢婉兮,孔二为什么要救她?索性让她炸死好了。”
“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酒色之……”徒。
这个徒字还没说出来,六姨太又挨了金军阀一巴掌。
金军阀气不打一处来,“还有没有规矩了,一个妇道人家敢质疑国家政要。”
“是了,我说什么都是错的,在您眼中早就不信我了。”六姨太垂下头,悲哀道。
金军阀和六姨太也有过一段美好,只是后来又娶了别人才疏远的。
对六姨太始终不能彻底狠心,语重心长了一句,“既然已经选择潜心礼佛,总是管这些俗事,佛祖会不高兴。”
要是旁的姨太太敢这么嚣张,早就乱棍打出府去了。
对六姨太如今的荒唐行为,已经做了最大限度的容忍了。
“知道了,我以后不会再多管闲事了。”六姨太伤感道。
金军阀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膝盖,“好好休息吧,再惹事,可就没人保你了。”
吴采采拉着婉兮出去,站在走廊上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