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下身去,从床底下勾出马桶。
掀开马桶上的木头盖子,抱着马桶出去倒。
吴凌恒在她经过自己面前的时候,喊了一声:“等等。”
“少爷,有什么吩咐?”钱桂芳问道。
吴凌恒把纸团扔进马桶,“没什么,你去吧。”
“是……是,少爷。”钱桂芳盯着纸团,眼珠子都直了。
心中激动万分,抱着马桶快步冲出去。
婉兮坐着忍俊不禁,“你不怕她捡出来看啊。”
“我还怕她不捡呢。”吴凌恒提起咖啡喝了一口。
婉兮由衷的感觉夫君真的是太“坏”了,那个助产妇他们都知道她是王泯的人。
第一次利用人家传递匣子在她们手里的消息,第二次干脆骗人家从马桶里捡纸条。
走廊上急促的高跟鞋落地的脚步声,越踩越近。
岳零露眨眼间拐进来,看了一眼病房,气喘吁吁的问了一句,“钱桂芳呢?”
“去倒马桶了。”婉兮道。
岳零露叉着腰顺气,“她没把你怎么样吧?”
“没有啊。”婉兮有些愕然。
岳零露手捏着下巴,沉思道:“到底在搞什么鬼?”
“6号床的病人没事吧?”吴凌恒淡然问了一句。
岳零露发现这大外甥很会抓重点,凝视着他,“没事。”
“看来是故意支开你呢。”吴凌恒道。
岳零露也这么觉得,可是钱桂芳并没有对婉兮做什么啊。
况且吴凌恒这个大妖孽在这,钱桂芳也做不了什么。
这时,钱桂芳提着刷好的马桶上来。
岳零露一看到她就来气,“这是你刷好的马桶?”
“是……是啊,岳医生。”钱桂芳也觉得可能要被刁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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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她不能亮出身份,医院里医生的地位可是很高的。
助产妇只是受过特定的培训,没有上过医药大学,地位有时候连护士都不如。
岳零露一句话,就能让她滚蛋走人。
岳零露道:“产妇住的环境最注重卫生干净,你这马桶刷的太脏。”
“我拿去重刷。”钱桂芳不敢忤逆,提着马桶就去重干。
岳零露是个有仇必报的,一下午都没做其他事。
盯着钱桂芳把马桶洗了十好几遍,累的钱桂芳是腰酸背痛腿抽筋。
最后换床褥的时候,整个胳膊都在抖。
见把她折腾的半死不活,岳零露才觉得出了口恶气。
回办公室拿了盒饭,去食堂吃饭了。
钱桂芳都没来的及吃饭,匆匆拿着纸条去见金军阀。
谁知金军阀晚上六点的船票,要去颖川见段薄擎。
现在是五点半,人早就走了。
从这里步行去渡口,要一个多小时。
追肯定是来不及,只能等金军阀从颖川回来。
接待钱桂芳的是二姨太,打听清楚了来意,提出要看看纸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