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,郑栖喉结动了动,他闭上眼。
谁料余旸只是偏着头,真心实意道:“你睫毛好长——”说完,他还捧着下巴,全然没意识到气氛有什么变化,类似某种封闭式的喜欢——我知道你很好,我也得到了,但我还没有想好怎么拆礼物,也不知道礼物愿不愿意被我拆,所以每天要待在礼物周围。
眼眶有潮意,不是悲伤,形容不出来,如果非要描述这种泪光,应该用喜极而泣,酸涩,又有点甜蜜,甚至越喜欢,越有流泪的冲动。
但不能、也不敢直接表达,只能小心翼翼地发酵。
郑栖隐隐有一些感觉,那些未能说出口、氤氲在彼此间的情绪,他不知该说什么,只是挪动肩膀,让余旸更舒服地趴在他身上,余旸靠在郑栖心口,微微出神。
头顶蝉鸣声起此彼伏,唯一相同的是,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。
郑栖枕着手臂,像是想起什么,喊他:“余旸?”
“嗯?”余旸揉了揉眼睛,目光清澈了一些。
“你能不能说一句‘拜拜’。”
“什么啊,”余旸还没缓过来,觉得他莫名其妙,“你好奇怪。”
郑栖一本正经道:“你说过的,今天。”
“我哪有——”余旸看着郑栖,他真的很无聊。
见他毫无印象,郑栖将手心放在靠近心口的位置,左右摆了摆,模仿余旸说话的语气,“拜拜!”他停顿了一下,看着余旸,“就是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