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有着几千年历史的乐器,却逐渐走向了衰亡。她的国乐老师宁真游,一直为此长嘘短叹的不甘着。

何尔雅每每想到这点,也是很不甘心。她也想复兴国乐啊,可这不是没办法吗。

国人大部分还奔走在吃与住想要多挣钱的路上,音乐与乐器又是个奢侈与不太现实的东西。

“哎……”何尔雅叹了不知第几声后,终于收拾了情绪去填饱肚子。

等她悠悠哉哉地过了大半天时,林隋洲的地址这才发了过来。

看样子,像是私人住宅区。

何尔雅忐忑了一下,歪头想了想林隋洲的性格与他的心病,忽然又安心了。

当年俩人在一起时,第一次牵手接吻甚至是上床,都是她主动的。

现在才明白过来,他被动的背后,原来是觉得恶心与排斥的。可怜的自己,是被人当了一回试验地啊。

何尔雅一边愤愤,一边找了个大纸箱把上次林隋洲送的一堆东西全装了进去。

因为已经是过去式了,她打扮得很随意。丸子头,t恤跟五分裤,外加坡跟碎花凉鞋。

唯有二胡,她格外小心地取了自己装二胡的匣子装了起来。

等搞定一切后,她按着林隋洲发来的地址开车到达目地地时。就算心里有过预想,却还是被资本大佬的壕横气派震摄得微微合不拢嘴。

一人独占一座山,欧式的大别墅。高高的围墙,上边还按装了不少的探头与电。大门内的院子里,还响着狗叫声。

何尔雅抱着二胡拖着箱子,静静地品了一下林隋洲让她来这儿的意思。然后,给他去了电话。

对方正在回家的路上,让她再等一下。没办法,她只好等着了。只是一边等,一边在心底咒骂他。

一阵之后,山道上出现了几辆豪车。

何尔雅以为是林隋洲回来了,结果等车近了人出来了却不是。

按着行为亲密度分析,来人是两对夫妻,单独那个女人肯定与前两对夫妻有关系。

而这五个人,又肯定与林隋洲有关系。

何尔雅有些尴尬,因为这五个人像盯什么稀罕物一样揉了几遍眼睛地把她看着。

然后其一个最年长的男人打了头阵:“请问你是隋洲的什么人?”

男人身边的女人摇了摇他的胳膊:“隋洲这儿恨不得连只母蚊子都不允许放进来,还能是什么关系。”

她这句落下,那个单独一个的年长女人过来了。一把就抓住了何尔雅的手,热情度简直爆表了。

“还愣着干什么,多热的天呐,先进去再说……”

事情是怎么发生的,何尔雅已经不想去回忆了。

总之等林隋洲回来时,何尔雅已经跟他的二婶三婶外加小姑姑坐在牌桌上摸麻将了。

林隋洲也很意外,朝坐在边上抽着烟围观的两个男人望了过去:“二叔三叔,你们怎么有空过来了?”

林二叔朝他看去一眼,又向牌桌上慌乱的年轻女孩望过去一眼:“隋洲,工作再忙,你也要抽空回去看看你爸妈啊,你都多久没回去了。他们年纪都大了,已经是活一天少一天了。”

林隋洲抬手松了松领带,走到酒柜前倒了几杯冰酒端过来。等拉了把椅子在何尔雅边上坐下后,才回他二叔的话:“嗯,我知道了,最近会抽个时间回去看看的。”

“这就好。”

牌桌上的何尔雅见林隋洲坐在了身旁,马上扭头看他:“你来,我不太会玩这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