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绍杰摸了摸巨疼与流血的额头,也气狠地站了起身:“林隋洲,你他妈又发什么神经呢?几年前在国外为了个学生妹折断了兄弟的胳膊,对方好歹是个正经路上的。这次呢,不过是只土味鸡而已。瞧你这出息,真他妈的丢人!丢人!”

林隋洲胸口一阵刺痛与暴怒,不顾两人的劝阻冲了过去。局面一瞬朝着崩坏展开,喊叫声,惨叫声,怒骂声,破碎声响作了一团。

最后结束时,魏绍杰是被人扶着走的。林隋洲也被自己的保镖扶着,他是累的。

可他猩红的眼里,怒气并未消散。一个敢朝他比划刀子,敢在酒桌上朝人砸瓶子比划的家伙。如果她舍了自己,不会混成这个样子……

不、他不是想说这个,也并非在意她的职业。只是单单气恨有人这样视她为卑贱之物,随意的调侃与轻视。

明明让他不知如何是好,生怕又碰伤正万般小心翼翼对待的人。他都这么不舍着,偏让他人作践了去。

凭什么?这股愤怒与不甘,一直回到了半山宅时都无法消散。

直到看见了那个背着光出来迎接他的女人时,全都化做了柔软与说不清的酸麻。

林隋洲一把挥开了保镖的搀扶,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抱住了她,“……我不许有人那么说,不允许……”

何尔雅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来扶稳他,“这是喝了多少酒才醉成这样,一身的酒味不说,嘴角还破皮流血了?是喝醉跟人打架了吗,都三十好几的人了,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十八九岁的少年吗,幼不幼稚。”

说着,就要推开他的拥抱,把人往屋里扶进去。

谁知腰后一双大掌宛如焊连着一样,怎么都挣脱不开。

“……阿雅,出差这几天想我了没,说……说了我就松、松手……”

何尔雅被勒得太紧太难受,眼神示意林隋洲身后的保镖们上前来把人拉开。

谁知醉酒犯了浑的男人,偏是不肯。何尔雅实在没办法了,只好声声响亮地应着想想想。

“……那下次我出、出差了,一定要、要打电话过来。这、这次为、为什么一个也不打来,嗯?回、回答我……”

何尔雅一阵叹气,“我忙着拍戏呢,又怕打扰你工作。”

“拍……戏,二十七八的人,演个五十岁的女、女人,难看死了。以后我花、花钱捧你,演女主、角……”

“嗯嗯嗯,谢谢你了。”何尔雅一边说,一边去扣他的手。

“……别动,我疼,手疼、脸也疼,还有别的地方也疼……”

何尔雅实在没办法了,眼看着几个保镖也无能为力的撤走后,踮脚轻啄了下林隋洲嘴角的伤口,“好了吗,这样还疼不疼?”

作者有话要说:  又到等评评花花的时间,我的动力就是这个了。

☆、第四十三章

何尔雅实在没办法了,踮起脚尖轻啄了下林隋洲嘴角的伤口,“好了吗,这样还疼不疼?”

“……好了吗……呵……”林隋洲低笑一声,将臂弯里的人抱得更紧。他很不好,他不止疼,还有愤怒、委屈,还有些理不清的挣扎。

这些情绪搅得他的脑子,几乎不得消停,他又怎么能好得起来。

是以,他迫不及待的俯下头去吻住那张嘴,又凶又狠的搅乱了她的呼吸。

何尔雅费力抬手抵在林隋洲的胸口,可男女间的力气实在太过悬殊。

而且,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。凶狠的夺占之余,仿佛带着点儿难受。也许这只是她的错觉罢了,但做为一个临时的床伴,也是需要营业的。

所以,她抽出双手,环上他后颈,加深着回应了这个吻。

直到他呼吸沉重的退开,何尔雅都没松开他。

林隋洲的身体已起了变化。他压抑着冲动,低头对上了一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