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双眼与夜色里的灯光相融,镶嵌进了点点碎光。那碎光之余,又含着些疑惑与担忧。
这幅模样,像极了当年她等在他的住所,见到他回来时沉着脸的样子。
那时,他在国外开辟市场,遭遇到了很多困难。她总是担心他在外边遇到了什么难事而不开心,总是担忧个不停,然后又想哄他开心。
不觉意间,林隋洲露出了个痴迷又怀念的眼神,慢慢朝她的唇又压了下去,“……我、很想……做……”
他把很想你三个字,硬生生的变成了很想做。说完就一把抱起她,朝房间里走去。
跟着,便疾风暴雨般的把她压在浴室的花洒下,压在睡床里,狠狠的做。
直到筋疲力尽,才喘着气的松开。
这期间,何尔雅一直顺着他来。除开烦扰的情情爱爱,林隋洲真是个相当好的床伴。
在这种事上,他总是极俱风度的都是让她先得到愉悦,而后才是自己。
此刻,迎着他眼底放肆纵欲过后的餍足之色。何尔雅把想问他为什么不开心的话给吞咽下去,微哑着嗓子拍了拍他的后背,“睡吧,做个好梦。”
“嗯。”林隋洲把她轻轻拥入怀里,找了个舒缓的姿势,累极了的闭上眼睛开始入睡。
只是这夜,并没能如她所说的那样做个好梦。而是整整一个晚上,都不断的在被恶梦惊扰。
一会儿是梦见与她结婚有了孩子,却也像父亲那样,背着她与别的女人鬼混被抓了奸。
然后,她像母亲一样想要自杀。抱着孩子跳进泳池里,与孩子一起溺水而亡了。那一大一小的尸体,就漂浮在水面上荡来荡去。
一会儿是梦见她被大群人围观着嘲讽羞辱,骂她是不入流的土味鸡。她伤心绝望极了,像赵盈那样的从酒店顶楼跳下来摔得血肉模糊……
心脏一阵绷紧的疼痛,林隋洲从恶梦惊醒过来。怀已不见了女人的身影,摸过床头手机看了看,已经是上午十点多。
既然都已经错过上班的点了,他也就不打算今天再去。按了按眉心,林隋洲起身开始打理自己。
等他弄完一切,才开始在屋里屋外的寻她。
不多时,他就找到了她。
何尔雅正在庭院里绿茵的草坪上,由那个照顾狗的大叔陪着一起逗狗玩。
林隋洲双手插袋,抬腿就往那边走。等走到她身边时,才开口:“不是讨厌害怕牠们的吗?”
何尔雅蹲在原地侧目仰上,一边揉着狗头,一边笑道:“这里本来是牠们的家是牠们的地盘,因为我的到来总是拴着不能奔跑玩耍也怪可怜的。我在上看了些训狗的视频,再说你这两只狗也经过专业人士的训练,只要下口令时气势足点,就能唬住牠们。”
林隋洲抽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,“是吗?”
何尔雅点了点头,“嗯。”说完,又记起什么来,“都过点了,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上班吗?”
林隋洲往下睨着她,微的加重了揉在她发顶的力度,“我要是一天两天不去上班公司就完蛋的话,那些人也是白吃饭的,这样的企业留着也没用。今天的时间都给你,你呢,下次上戏是什么时候,还有别的工作通告吗?”
何尔雅低笑一声,也不介意揭自己的短,“下次上戏应该还有几天,我也不是什么当红一线二线,没那么多工作通告。要不是拿着分红有点钱过活,只怕都要穷到吃土了。”
林隋洲心底闪过庆幸,“今天午我们出去吃饭,好了,你自己先玩会儿,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。”
说完话,最后又揉了把何尔雅的头,才收回手的转身往屋里去。
已经十月底了,天气有些转凉。天气预报说今天与后边几天都有雨,可头顶的太阳依然是这么烈。
林隋洲有些想问她,喜欢他送的那把小提琴吗?可是从保镖们口得知,她只有当天摸过一阵就收了起来。
看来,她也把握着一个度,并没有真正的接纳他。
忽然间,林隋洲厌恶极了这种得不到真心回应的讨好。觉得自己,甚至是有些卑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