潜意识里面,她没有资格给他摆脸色的,对吧?否则,他只会冷冷地丢下两个字给她。那就是随便。
沈知南问:“去哪里?”
星晚抿唇不语。
她置身在和煦春风里,头顶是暖烘烘的
阳光,但是为什么她在他面前,感受到的,却是无边寒冷。
又想到了那通电话。
星晚长睫低垂,眸底没有昔日潋滟的微光,死气沉沉的。说话语调也淡得不像样,她回:“剧组。”
没有和他交流的欲望,很问一句:“我现在可以走了么?”
沈知南“嗯”一声。
可他的手依旧握着行李箱,指骨分明,手背上脉络清晰。
见他好半天不松手,星晚这才抬眸看他,发现男人眸色沉沉,那目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侵略二字。
星晚问:“干什么?”
她没有愚蠢到要去窥探到沈知南的内心,现在唯一的想法,就是只想从他面前消失。
或者是一种逃离。
沈知南说:“我送你。”
他脚尖一转,拉着行李箱直直往外,双腿又长又直,从后面看去身形很是挺拔。
星晚怔在原地。
他这是在干嘛?
星晚追上去,白皙的手指拉住他的衣袖,羊绒毛衣的质地,很柔软。
男人停住脚步。
他回身,直视她的眼睛,等待她的下。
沈知南凝视她,半响有余,那段时间里的眸底情绪难窥。
星晚仿佛要被吸进他的眼里。
她说:“我自己去就好。”
他坚持那三个字:“我送你。”
星晚明白,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。她没再坚持,轻轻松开他的衣袖,柔软触感一齐消失,那一刻的感觉很真实。
像怎么也握不住的流沙。
沈知南将行李箱放在后背箱里,拉开宾利后座的车门等步履缓缓的她。
那画面很灼人眼球——
门口红桃绿柳,停看干万豪车,豪车旁站着英俊不凡、气质出尘的男人,他置身金色阳光里,惊艳到的不只是过境的春风。
还有她。
不知是不是几日未见的原因,星晚竟觉心跳加速,胸口呼吸的曲线明显,一上一下,为他跃动。
这是心动吗?
如果是心动,又是从何时开始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