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难有女人会对沈知南这样的男人不心动吧。她也不能免俗,身在红尘,哪能脱离红尘而活。
星晚弯腰探身,准备上车。她忽觉臂上一紧,是他突然伸手握住她,稍稍用力将她拉扯到副驾的车门前,欺身而上。
星晚面对着
他,后背贴着冰冷的车门。
眼前的光线瞬暗,他挡住所有阳光,清冽气息逼近,没等她反应过来,他就已经准确无误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。
他的唇是薄薄两片,凉凉的。
很软。
那一瞬,星晚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。
星晚在视线可窥的范围里,清楚看见男人沉沉黑眸,在凝望着她。接吻时的距离非常近,近到她能看清他根根长睫,长睫掩不住的,是他眸底的欲念。
欲念里,写满对她的渴望。
光天化日下,他像是一只冲破围栏的兽,用一只手扣住她的脑袋,吻得又急又猛,像是要把她的芳泽索取殆尽似的。
乱掉的,是两个人的呼吸。
他吻她的双唇、眉眼、脸庞,最后游移到她炽红的耳根,用沙掉的嗓子问她:“那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?晚晚。”
星晚在喘,努力平复呼吸。
有一种沸腾的异感觉在身体里横冲直撞,她用手抚上胸口,替自己顺气。
星晚渐渐平顺呼吸,她微微转头,就正对上他的清绝眉眼。
她说:“你不是说随便我么?”
在苏青面前,她亲眼看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,还能有假?
沈知南落在她后脑的手滑到她的脸上,触感温凉。他垂眸看她的视线,温存细腻,女人难以抵抗这种眼神,像是活生生把活人拉进爱的温柔炼狱里。
静默会,他低头又轻轻吻她的唇,抬起头时说:“晚晚,我——”
她打断他,偏开头:“你什么也别说,我不想听,也别再亲我。”
沈知南是一筹莫展。
他何时如此无措过?
试问,谁不知道,他对女人好的方式就是直接表现在物欲上,要什么给什么,不开口也给。毕竟对他来说,能用钱解决的问题,从来就不是问题。
在真正和她接触后,明白一点,女人能这么难哄?
星晚并不知道,自己是第一个被沈知南这么哄的人。在接下来长达二十分钟里,无论沈知南说什么,她俨然一副“我不听”“我不信”“我不认可”的状态。
她用沉默打败沈知南。
不听,不信,又不给亲。
沈知南松开她,退开一步,一身都没有在商场上的那股子狠厉劲儿,只余无奈慵懒。他
啧一声,说:“我今天就陪你耗。”
星晚:“不必。”
他现在演的是好好先生,也是残存的那点耐心在支撑吧?要是激怒他,他还是会暴露出真面目。恶劣,霸道,高高在上。
“你知道么——”她突然开口,“你和顾惊宴身上都有骨子里的劣根性。喜欢把女人玩弄于股掌,心理享受一种扭曲的高高在上感,说到底你们谁都不爱,都只爱只在乎自己。爱从来都不是捆绑和压迫,明白吗?算了,和你说不清楚。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