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入同一条河流呢?
她把容楚挪到一边,盯着他眉目如画静谧安详的脸,很想恶狠狠扑上去反攻一次,实现她凤在上的理想,但是算算时间还是算了,容楚太厉害,人间刺对他影响有限,说不定转瞬就会醒,那她就白费力气了。
她爬下床,穿好衣服,捶了捶老腰——整整一夜的折腾,她这铁腿铁腰都有点受不了了,真不知道容楚那豆腐腰怎么还能百折不弯,以前不会是装的吧?
穿戴整齐坐在床边,外头已经传来鸟叫,不伦不类十分难听,花寻欢的口技实在不敢恭维。
她低头凝视着他,眼神很深,很用力,似要将这容颜都刻在自己脑海里,以后天涯作别,日久弥新。
他睡颜宁静,神情间有淡淡满足,太史阑抱膝坐在月光里,想着容楚时常微笑,却又让人觉得气质尊贵难以接近,但他无论什么神情,都少见有满足之色。
他这样的人,本就拥有一切,没有渴望追求的东西,“满足”二字就无意义。
此刻见到他这般神情,她很欣慰。
屋外的鸟叫越发难听,天快亮了,花寻欢在催促。
太史阑站起身,摸摸自己的小腹,不知道今夜一夜风流,可会结出人间花果?
她笑了笑,弯身拍拍他的脸,“看你的本事咯。”
随即她拖过被子,给他盖上,摸摸桌边的茶壶,发现茶已经冷了,干脆泼掉。
男人那啥以后不能喝冷水,为免他醒来以后愤怒喝干冷茶,干脆让他没得喝好了。
又转了一圈,心里知道没什么事好做,知道该赶紧走了,却又忍不住想磨蹭一阵子,多呆一刻也好。
这实在不符合她的性子,她嘲笑一下自己——成了女人,也就和大妈一样婆婆妈妈了。
最后她将他的靴子端端正正摆好,靴尖朝内——别去追了,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。
然后她起身,开门出去。
没有再回头。
她做下的决定永不后悔,无论是大闹容府,是公开拖了他去占有,是今夜一夜颠倒,还是马上要做的事。
门外没有人,容楚好容易等到今天,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靠近来坏了他的好事的。所以也就给她提供了方便。
花寻欢背了两个包袱从一处阴影里闪了出来,鬼鬼祟祟,表情兴奋而暧昧,一看就是为某事肾上腺激素猛增的激动模样,和初次看a片的初中生神情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她盯着太史阑的脸猛瞧,似乎想瞧出这一刻和半天前的不一样来。
可惜太史阑的淡定脸永远让想猎奇的八卦王们失望。
“走了?”花寻欢问她。
太史阑点点头,接过包袱,两人越过高墙。
容府的守卫不说丽京第一也绝对算得上前三,不过对于曾经用龙魂卫做过护卫的太史阑来说,什么都不是问题,不过一刻钟,她们已经越过了容府的层层高墙,穿越守卫的死角,出了容家的后门。
太史阑落下墙头前最后回望,只看见容家连绵如海的屋脊。
哪座屋脊下睡着他?
不知道也没关系,只要他能安睡。
太史阑跳下墙头,花寻欢跟在她身侧,这时候终于有了机会八卦,她左瞧一眼,又瞧一眼,瞧到太史阑终于淡淡道:“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