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监惊讶得眼珠子都险些掉出来。
“大监。”宋卿源吩咐一声。
大监连忙上前,“老奴安排。”
目送小蚕豆离开,小蚕豆还回头看他,宋卿源温和笑了笑。
他也想要,他和阿骄的孩子。
儿子女儿都好。
翌日,许骄醒时,天色已经大亮了。
许骄撑手起身,而后揉了揉眼睛,听到苑中有内侍官问六子,“六子小哥,相爷醒了吗?”
六子道,“还没。”
内侍官又道,“那六子小哥,相爷醒后,劳烦告诉奴家一声。”
六子应好。
待得内侍官离开,许骄也更衣起身,唤了六子打洗漱的水来。
六子一面入内
,一面道,“昱王肯定是个和善人。”
许骄怔了怔,“怎么了?”
六子应道,“因为昱王府的人都很和善哪~说话办事都客客气气的,想必昱王平日里就是和善的人,所以仆从也耳濡目染。”
许骄微顿,连六子都这么说,所以昱王一惯有和善之名,又因为一直病着,与世无争的,同宋昭相比,宋云澜这个昱王的名声不要太好。
但许骄想起昨日见到的那双眼睛……反正,即便是温和,也让她不怎么舒服。
“去说一声吧。”许骄洗漱好,告诉六子一声。
六子去回话了,许骄随意用了些早点。
快至巳时,许骄同宋云澜一道出了驿馆。
许骄昨日见宋云澜时,宋云澜坐在外阁间内,许是光线阴暗的缘故,显得脸色晦暗不明,不怎么精神,她原本以为,他今日怕是要坐轮椅出行那种状态;但见宋云澜出来的时候,一袭白袍,腰间别了一枚羊脂白玉,整个人看起来清矍却不似昨日在屋中见到的那般阴暗,仿佛换了半张脸色。
南顺临水而行,婺城也是。
婺城在沱江的之流桃江上,婺城就是沿着桃江的狭长一条城池,所以春日的时候,沿途都是杨柳青堤,春水明艳。
婺城的鱼,也肉质肥美,很有名。
许骄和宋云澜一道并肩踱步。
宋云澜的封地在云腾。
云腾离宁州有些远,宋云澜说了些云腾的事。
尽管昨日在外阁间见他,许骄心中就不怎么喜欢,但不得不说,出了阴暗的物资,在室外一道踱步时,早前的阴郁感似是荡无存,也丝毫没有温和后的压迫。
而且宋云澜很知晓分寸,也没多问起过一句朝中的事,只是拿了些封地云腾遇到的棘手事情问她,讨教怎么做。
许骄不知道他是真的遇到难处,还是旁的意思,但宋云澜问,许骄还是如实作答,虽简练,但不算敷衍。
宋云澜低眉笑了笑。
许骄不知他何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