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便调戏未婚妻,并且随便调戏生气中的未婚妻的后果就是——被打一巴掌。
不过好在白季梓皮糙肉厚的,顶着个红掌印也能抱着怀中这些日子搜集来的东西团团转,然后一点一点塞到她面前。
“这个,这个,还有这个。”
东西不多,但却有用。
李姒初呆呆地听他讲述三天前发生的事情,进入那突然闯入的男子和散落在地的书册,那擦着□□的神秘人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信物
混乱的消息让她意识迷糊,于是打了个饱嗝。
“大概,就是这些了。”
“你怎么,不对,你从三天前就开始调查这件事了?”
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莫非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?这人怎么就突然之间靠谱了,在没有死老婆死爹娘也没有散尽家财的情况下成长的反派,这合理吗?
“怎么,瞧不起我。”
他随手捏了捏呆呆的小青梅的脸,见她依旧处于震惊状态,于是又掏出一块碎掉的玉佩。
“你看看,这和你那块是不是很像。”
“对!还真是!”
“这也是从那个男子身上搜出来的。”
这么说,这么说
李姒初捏紧了手中的信笺,紧张道:“你是说,有人知道了我能梦到以后会发生的事这件事,于是偷走了我的东西,还以这块玉作为交接的信物?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他随手扔了一把瓜子塞到李姒初手里,“并且那人还身份不低。”
身份不低这个范围,说难办也不难办,说好办也不好办。毕竟这皇城之中真要说几个身份不低的人,那可真是太常见了,找起来就好似大海捞针。并且他们俩没权没势的,又不是什么绣春刀一拔人人都得退避三舍的锦衣卫
“我怀疑的是,偷你东西的那个人不止一个。”
他掏出一张纸,开始在上头勾勾画画。
“我把那个快死了的家伙领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,身上的伤很重,估计是一击毙命。但是他身上的穿着不过是个普通侍卫,这说明那个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日记的重要性。”
“但是”她也开始嗑瓜子。
“但是他在路上被人袭击了,并且日记本还被抢走了。”
他下笔很快,只需磕一两枚瓜子的功夫,这皇城的布局图便画了出来。
“他从这里开始走。按理说,他要是去锦绣宫还你东西的话,不应该往左么?为何偏偏掉了个头,往右边跑了?”
“所以你怀疑他在路上被人袭击了!所以才慌不择路地跑到你这里来!”
“杀他的人,是个高手。”
一击毙命,却又忌惮着他白季梓李姒初皱了皱眉头,也拎起一支笔在纸上勾画起来。
“权势高的,忌惮你的,养着杀手的,能知道日记本的估计消息也是个灵通的,估计已经找我试探过了”
对日记本感兴趣的人说明也应当是书中的关键角色,并且忌惮小白,最近还在找她试探的人,还有谁呢
思绪在一瞬间清晰了起来,那个人的轮廓一点一点被描绘在画卷之上,公子如玉,清贵文雅,不正是那——
“所以是谁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