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看过去,就见几个人正往这边走,有男有女,其中就有沈烈。
沈烈正和人笑着,不知道说了什么,笑得特别爽朗。
冬麦抿着唇看他。
几个人便注意到了冬麦,沈烈也认出来了。
他惊讶地走上前,蹲下来:“冬麦,你怎么在这里?发生什么事了?”
冬麦胃里还是翻腾得难受,懵懵的晕车感让她怎么着都不舒服,她轻轻摇了摇头:“也没什么事,就是有点晕车。”
沈烈看她脸上出了汗,乌黑的头发被黏在耳根边,脸颊也被晒得嫣红,唇上却没什么血色,甚至有些苍白,顿时心疼坏了。
他忙扶起她:“那先进屋休息一会。”
这个时候,同行的看到了,都问怎么回事,沈烈便简单说了,大家忙说赶紧进去厂子里歇着。
冬麦突然又觉得自己太丢人了,至少这样子狼狈地出现,不够体面。
她被沈烈扶着进了工厂后,又被领着进了一处低矮的平房,房子里面陈列很简单,有两张单人床,还有两个床头柜,角落里放着洗脸盆架和暖壶什么的。
沈烈便让冬麦坐在其中一张床上:“我这几天睡这里。”
说着,他给冬麦倒水,谁知道并没水了。
他无奈:“你先坐着,我给你打水去。”
冬麦轻轻点头,她有些累了,没力气说话。
沈烈提着暖壶出去了,冬麦便躺在床上,躺着后,好像精神好多了,至少没那么难受了。
她无聊地看着屋子里陈设,想着沈烈估计和别人一个房间睡,自己过来,今晚是没法回去了,肯定不太方便。
过了一会,就听到外面响起说话声,冬麦听着好像还有外人,忙坐起来,顺便理了下头发,整理了仪容。
门被推开,是沈烈,还有一个女同志,看着应该二十七八左右的样子。
那女同志冬麦记得,好像是刚才他们一起回来的。
沈烈便介绍了下:“冬麦,这是彭同志,是彭先生的女儿,叫彭天铭。”
彭天铭忙笑着和冬麦打了招呼:“我屋里有些麦乳精,给你拿过来沏水喝。”
冬麦便冲彭天铭笑着点了点头:“嗯,谢谢彭同志。”
彭天铭:“你不用客气,叫我彭姐好了,我看你是晕车难受,喝口水歇一会就好了。估计你还没怎么吃饭,我让小赵出去给你买点吃的,等会他就到了。”
冬麦很不好意思:“不用麻烦了,我不饿。”
彭天铭:“一点不麻烦,你们先说话吧,我出去了。”
彭天铭出去了,门被关上。
沈烈拿过来麦乳精,给冬麦冲了一杯,递给她喝。
冬麦现在感觉好一些了,虽然依然有些恶心,但是却感觉到饿了,便捧了来喝,麦乳精甜丝丝的,喝了后舒服多了。
“怎么突然过来了?”沈烈挨着冬麦坐下来。
“也没什么事,就是想来了。”要说有什么特别大的事,也不至于,哥嫂吵架,这种事也是稀松平常,可就是有些心里不好受,想见他。
沈烈看她蔫蔫的,抬头看了下外面,门关着,门前也没什么人,他就伸出胳膊来,将她揽在怀里了。
被坚实的胳膊这么一揽,冬麦便软软地偎依在沈烈怀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