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麦心里一动,想起前几天她过来工厂,好像听说有个梳绒女工喜欢自己哥哥。
冬麦想起这个,便忍不住笑道:“哥,每次娘提起你来都发愁,问你打算啥时候考虑结婚,我可是都替你推过去了,现在你就没个想法吗?”
江春耕皱眉:“怎么突然提起这个?”
冬麦:“我就问问嘛!”
江春耕:“目前没这想法,暂时不打算结婚了。”
冬麦叹:“咱娘还说了,说你们工厂里梳绒的小姑娘不是都挺机灵的,也都挺能干,你天天和她们在工厂里,应该挺熟,就没一个能看中的?”
江春耕看着自己妹妹:“你想啥呢?人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,我至于吗?”
冬麦看他那样,无奈,又有些想笑,后来想了想:“前几天彭姐过来,你怎么不见人影,是不是躲着啊?”
江春耕淡淡地看了冬麦一眼,之后低头,两手插着裤兜,慢悠悠地道:“冬麦,咱们现在工厂距离她家不远,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能,也就不至于像现在了。她人不错,我曾经也——”
江春耕顿了下,才道:“我曾经很敬佩她欣赏她,但是我心里也明白,差距太大,不太可能,现在我在心里摆脱了这种差距感,不觉得谁比谁有多差了,但是原来那感觉也淡了,现在当个朋友和同行,彼此有什么事照应着,这不是挺好?”
冬麦听这话,默了一会,知道这是彻底没戏了。
她娘每次过来,总是会叨叨几句,让她劝,但她劝不起来,她想着回头也许反过来再劝劝她娘了。
哥哥现在心思都在做事业上,这样就挺好的,人有个奔头,拼命地干,未必非要马上娶妻生子,再说这还有一个满满呢,就算不再结婚生子这不是也挺好?
当下冬麦正好过去乡里,胡金凤也在乡里饺子馆,她就提了这事,胡金凤叹了口气:“他自己不愿意找,我能怎么着,算了,以后不管了,随他去吧!”
冬麦:“顺其自然呗,没准明天遇到一个合适的就在一起了呢!”
胡金凤:“得,这种美梦我可不敢做!”
冬麦听着便笑了:“我二哥过去陵城,帮我一起操持糕点铺子的事,要不娘你也过去吧,带着满满,正好让满满在大哥那里住几天,现在天冷了,我有功夫就带着你逛逛百货商场,买几件暖和衣服。”
胡金凤想想也不错:“好,正好我也想大宝小宝了,过去看看也好。”
于是很快,江秋收冯金月两口子带了孩子,又跟着胡金凤和满满都过来了,安顿下来后,江秋收冯金月便开始和冬麦一起着手装修的事,胡金凤则是带着满满过来看了大宝小宝,又让江春耕没事带着满满多出去玩:“孩子懂事,不闹着要找爹,但你也不能不管。”
江春耕倒是也想儿子了,当下带着儿子去附近公园里逛了逛,还拍了照片。
冬麦和江秋收过去了门面房,江秋收现在对店面布置已经有些自己的想法了,毕竟饺子馆开了那么久,倒是给冬麦提了好几个建议,冬麦联络了之前的装修队,让江秋收直接和装修队谈就是了。
她已经准备好了钱,就等谈好了就开工,得尽快,现在要入秋了,中秋节马上到了,她想赶在中秋节之前把店铺开了,这样又能整一回月饼。
江秋收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,其实他自己也是想着尽快把这糕点店定下来,如今自己爹管理饺子馆已经有模有样了,不用他帮忙,做惯了事情的人,如果闲下来反而没意思了。
因为满满在江春耕处,江秋收两口子也在陵城,老头子江树理又在公社里,胡金凤也懒得回村里了,沈烈不在家,她就想着帮衬冬麦看看孩子,也让冬麦省些力气,晚上少起夜。
白天的时候,她没事也过去糕点铺子看看装修,一来二去的,对那边也熟了,恰好那天冯明华过来找冬麦玩儿,看到了,说了几句话。
胡金凤看人家挺好的姑娘,就打听了打听,知道人家还没结婚也没对象,喜出望外,言语里试探了好几次,冯明华感觉到胡金凤的意思。
她和江春耕打过交道,谁想到如今江春耕离婚了呢,突然来这么一出,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胡金凤见冯明华不太接这话茬,便有些失望,想着人家想必是没看上自己儿子,想想也是,儿子到底是个二婚,结过婚,还带着一个满满。
她只好不提这话茬了,想着等回头看看再说。
冬麦听胡金凤提了后,想了想,觉得人家冯明华条件挺好的,自己哥哥现在虽然也挣了钱,但人家能不能看上,还是得看人家,让自己娘不着急,有机会请冯明华到家吃饭,把哥哥叫来,再试探下就是了。
万一不成,彼此面上也不至于尴尬,胡金凤也就应了。
这天,冬麦刚和胡金凤说定了,过去工厂,就接到苏闻州电话:“沈烈什么时候回来,有信吗?”
冬麦便和苏闻州提起来自己妈妈说定的那六百公斤的指标:“这个我哥已经过去商业局对接了,首都方面发传真的话,估计明天就能办下来,我哥那里没时间的话,我明天过去见一趟徐先生,和人家谈谈,看看能不能先定下来六百公斤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