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闻州点头:“这样也行,先谈谈吧,能卖多少是多少,我已经打听过了,咱们陵城的商业局真是没办法,根本弄不到指标,没法指望了。”
一时又提起来孟雷东那里,苏闻州道:“我知道他过去首都是去找谁,他是仗着孟成松最后那点关系弄指标,对方来头比较大,平时也不好轻易张口,这次他去找,看来对出口机会是势在必得。”
冬麦:“反正人家有本事,人家弄到,人家就卖,也没啥好说的。”
苏闻州点头:“你这两天先过去和徐先生谈一谈吧,或者让你大哥陪着你去也行,沈烈去新疆,一直不回来,就怕万一人家觉得没戏了,直接走了,毕竟人家挺忙的,不会一直耽误在咱这里。”
冬麦也是这么想的:“那我们明天过去,先稳住人家,可别走了。”
第二天,冬麦自己先做了一些月饼提着,之后便去找了彭天铭,彭天铭当即带着她一起去见徐先生,谁知道到了招待所,却见楼下停着一辆车。
看到那辆车,彭天铭顿时皱眉:“我看着车牌号,那不是孟雷东的车嘛,他从首都回来了?”
冬麦:“他从首都回来,马上就来见徐先生,估计是拿到了出口指标?”
彭天铭:“看来是了,还真有他的!”
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人家,父亲刚去世,马上收住悲伤去弄指标,现在果然拿到了,也算是有志者事竟成。
冬麦:“他如果在,咱们要不等等再去?都撞上,也不好谈。”
冬麦是想着,别管以前有什么恩怨,但大家都是拼命想保住这一笔生意,如果人家正谈着,自己冲过去,影响了人家也不好。
彭天铭略想了想:“也行,我们就在这下面等等,他们谈完了我们上去,反正我估摸着,他们家就算弄到指标也有限,那么大一块肥肉,也不至于独吞了。”
冬麦也是这么想的,当下两个人干脆下车,想着在附近逛逛。
谁知道正走着,便见招待所旁边的凉亭里坐着几个人,正是徐先生、孟雷东并陆靖安。
徐先生看到彭天铭,很热情地打了招呼,彭天铭见此,也就大方上前,给徐先生介绍了冬麦。
徐先生欣赏沈烈,听说这是沈烈的妻子,连忙握了手,冬麦便奉上自己做的月饼:“这是今天早上做的,徐先生尝尝鲜。”
徐先生看了看月饼,倒是意外:“你自己做的?”
冬麦笑着说:“是。”
说着,望向孟雷东:“原来孟先生也在,大家都是老相识了,既然今天遇上了,都一起尝尝吧。”
孟雷东淡淡地看了一眼冬麦,此时的冬麦笑着,笑得柔软恬淡。
他收回目光:“好。”
当下大家一起坐下,冬麦随身带了一个小水果刀,还有一个塑料小托盘,她很利索地将月饼切开来,然后每个人分了一个小牙签,可以用牙签插着吃。
孟雷东低头看着这月饼,切成小块的月饼可以看出饼皮油润松软,泛着哑淡的油光,而切口处有些许的碎屑,那碎屑的形状都让人可以感觉到月饼馅料入口即化的软糯。
他喉结滚动,干干地咽了下。
再次抬眸看向冬麦,终究还是尝了一口。
孟雷东尝了一口后,也觉得味道不错,不过又不愿意说什么,只好从旁闷着。
而旁边的陆靖安皱了皱眉,淡淡地看了冬麦一眼,没说话。
徐先生却在尝了后,大加赞赏:“这月饼味道好,我以前吃过的所有月饼都没这个好,这手艺太好了!比我们香港的月饼好吃。”
这月饼皮薄,松软油润,馅料幼滑香美,入口即化,里面的甜香恰好好处,不多一分,也不少一分。
冬麦听这话便笑了,这是她最近新鼓捣出来的月饼,打算中秋节拿来卖的,便道:“徐先生如果喜欢,等中秋节的时候我寄过去几盒给你,现在这几个是枣泥和果肉馅的,除了这个还有蛋黄馅,百花馅,五仁馅。”
徐先生越听越感兴趣:“你这月饼只是自己做来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