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珊卸下襦衣,手指来到腰侧系带上,不确定地看了男人一眼,见他面色如常,没有叫停的意思,咬唇扯松了带子。
她想要先捡起地上的衣裳,却被男人拽住了手腕,整个人扑在男人腿上,松散的里衣滑落臂弯,露出美无瑕疵的后背,后背上的金丝系带格外显眼,是连接鸳鸯大红诃子的关键所在,只要手指一挑,就会松散开。
陆喻舟低眸看着趴在腿上的女人,用手轻点她的后背,指尖下的颤意极为明显,“老二、老三也这么对过你吗?”
宝珊有点来了火气,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表现出来,于是直起腰,拢好里衣,“主子要是嫌弃奴婢,大可不必委屈自己。”
这话逗笑了男人,笑声清朗透着寡情。
宝珊心存侥幸,作势站起身,却听到一声命令:“躺书案上去。”
以为自己听差了,宝珊脚步未动,“嗯?”
陆喻舟用他那过分好看的手叩叩案面,“躺这里。”
第5章 陆喻舟蹙下眉宇,揽住她的……
宝珊躺在冰凉的书案上,视线锁着高高的横梁,想起昨晚不能称为尤花殢雪的温存,心里疑团重重。
在外休休有容的男子,怎会将这些登不上台面的手段统统用在她身上?
后背被冰凉的木板硌得难受,宝珊嘤咛一声,看向身侧的男人,“主子想要就要吧。”
能别折磨她的心智吗?
陆喻舟抱臂站在一旁,看了一眼不情愿的美人,转身扯开多宝阁上的抽屉,取出一枚玉扳指,套在拇指上,又从最下面的冰鉴里取出稀有的冰块,以锦帕包裹。之后,将包裹冰块的锦帕放在她的脖子上,交代道:“拿着,冰敷一会儿。”
宝珊心里打鼓,不知他意欲何为,心里隐隐有些不安,她按住脖颈上的“冰袋”,目光一瞬不瞬地凝在男人的右手上。
大晚上戴玉扳指作何?
等线香燃烬,陆喻舟拿开“冰袋”,抚上她如玉的雪颈,用拇指一下下刮蹭。
颈部的肌肤因冰敷失了知觉,宝珊仰视着男人的眉眼,看懂了他的意图。
俄尔,陆喻舟扶起她,鲜少地笑了一声,“可以了。”
宝珊走到铜镜前打量自己,镜的女子只着了一件半透的里衣,隐约可见大红诃子上的刺绣,透着一股媚态,与雅致深韵的书房格格不入。
看着脖子上的四道红痕,很像被人掐出来的,虽然不疼,但心里很不舒服,可又能如何呢?
陆喻舟坐在太师椅上,“过来。”
转身之际,宝珊收起脸上的轻愠,温顺地走到男人身边,霞姿月韵的模样吸引了男人的视线。
目光定格几息,陆喻舟淡淡道:“你很适合白衣,改日成衣匠过来,我让她给你量身定做几身。”
即便是一等侍女,在府也只能穿浅绿色的丫鬟服,宝珊摇了摇头,“奴婢没机会穿,不如将做衣裳的钱直接赏给奴婢。”
倒是会讨价还价了。
陆喻舟薄唇一勾,“想得美。”
宝珊也不气,蹲在太师椅旁,“主子要奴婢如何做?”
这话取悦了男人,陆喻舟淡淡道:“若是让赵夫人知道,她精心培养的侍女倒戈了阵营,会被气死吗?小白眼狼。”
宝珊更加确定,陆喻舟打心底不希望赵氏过得好。听说十年前,赵氏为了嫁给缃国公,可没少花心思,还曾伤过久卧病榻的原配夫人,也就是陆喻舟的生母。那时的陆喻舟尚且年幼,哪里会是亲王嫡女的对手,如今,也许是新仇旧恨一并奉还吧。
还未回答男人的问话,宝珊温吞道:“小白眼狼也不知道。”
陆喻舟呵笑,摊开手掌,伸到她的唇瓣前,“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