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,当然要大力宣扬一番。
“夫人还不曾见过三叔父?”魏郯放下,问我。
“嗯。”我答道。
“我见过他的次数也不知够不够五回。”魏郯道,“他与家中不亲。”
“如此。”我说。
任姬的事,我第二日特地让阿元去打听。
没多久,她回来禀告,说任姬这几个月来一直待在佛堂。前些时候,魏郯回到雍都,也一直奔波在外,连魏府都很少回。
我听得这些话,心底安定了许多。
今日本是无事,可是魏傕头风病昨夜加剧了。午膳过后,魏郯觪外面回来,特地带来了韦郊。
“周扁鹊的弟子?”郭夫人听到这名号,愁绪密布的眉头倏而一展,可再看向韦郊,又疑惑地多打量几眼。
韦郊也看着她,昂首挺胸,两道浓密的弯眉十分肯定地扬着。
“正是。”魏郯道,“韦扁鹊医术精深,儿特请来为父亲一诊。”
郭夫人颔首:“如此,便请韦扁鹊入内。”说罢,让家人引路。
室中不能去太多人,我留在外面,让掌事去备些纸墨,以供韦郊写药方。
“夫人,”阿元往室中张望了一下,小声道,“韦郊能治好丞相么?”
我淡笑:“不知。”
阿元还要说什么,室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:“庸医!施什么针,尔莫非欲以加害!”
作者有话要说:我错了,今天看了太久的剧,头痛得很,于是任务木有完成。。t t
扁鹊(下)
我和阿元对视一眼,连忙进门。
只见魏傕坐在榻上,脸色沉沉地盯着魏郯:“什么庸医!逐出去!”
魏郯忙道:“父亲,韦扁鹊乃神医传人,尤擅针砭,父亲风疾日久,不若一试。”
“我无疾!”魏傕一挥手,躺回榻上,“都出去!”
众人相觑,皆不出声。
韦郊浓眉弯着,两眼垂视,却昂着头,一副事不关己的袖手之态。
“主公。”郭夫人看看魏郯,上前缓声劝道,“主公息怒,大公子亦是孝心。”
魏傕“哼”一声,闭起眼睛。
“父亲。”魏郯皱眉,道,“父亲卧榻多日,家中上下无不心焦。此症经久不愈,可见先前所施药方已是无用。四弟流落江东之事,韦扁鹊一路照顾,其心无异,父亲实可一试。”说罢,他看向我。
我会意,上前道:“舅氏,夫君所言确实,韦扁鹊医术精湛,儿妇在江东不慎遇险,亦是韦扁鹊出手,方保住腹中胎儿。”
魏傕看向我,还未开口,却闻得韦郊冷笑出声:“大公子少夫人不必相劝。医有医规,讳疾之人,即便愿治,某也不肯收!”说罢,他朝众人拱拱手,“告辞!”说罢,拂袖而去。
我一惊,忙示意阿元。
“扁鹊……”阿元忙将他拦住。
“慢着。”魏傕的声音从榻上传来,看去,只见他已经起身,看着韦郊,片刻,目光玩味,“依你之言,我若不肯就医,倒成了蔡桓公?”
韦郊昂首:“禀丞相,蔡桓公何人某不识得,某只知扁鹊。”
魏傕笑了笑,一摆手:“来人,请扁鹊坐下。”
众人神色都放松下来,家人上前给韦郊行礼:“扁鹊,请。”
韦郊却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