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青心里意动,想道:“今日她怎地如此反常,莫非是她想开了?故意来撩拨我?对了……这几日她频频前去我那屋里头,莫非真的是对我转了念?这贱人如此骚浪,倒真个说不定,不然的话,此刻见我来到,早就大声疾呼起来了……但她怎地变得如此之快?上回还做出贞节烈女之态,百般不从……”
上官青便悄声说道:“嫂嫂愿意说,我就愿意听。嫂嫂这样的绝色佳人,说什么都是好听的,我也是爱听的。”他说着,便靠前一步,试探着就把季淑放在椅子把上的手轻轻握了,——刹那只觉得那小手滑而轻软,恨不得握在手心里百般蹂躏,又想:只一只手就如此,那倘若是把这身子拥入怀中得偿所愿的话……
上官青望着那只小手,忍不住又咽了一口唾沫,抬头一看季淑,却见她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,此刻便说道:“这话听来有些古怪,此处没有他人,所谓男女授受不亲,要避嫌的,二爷你还是早点离开吧。”
上官青见她嘴里虽然说着这话,却仍任凭他握着自己的手,他就大了胆子,尽情地把那小手摩挲了一遍,才恋恋不舍地送入被子底下,盖了盖,说道:“什么授受不亲,避嫌,我对嫂嫂的一片真心,天日可鉴。”
季淑道:“二爷说的越发有些不像话了,还是别要疯言疯语的,叫人听了成何体统!何况我这心里头已经够凉的了。”
上官青道:“嫂嫂怎地心凉了?”
季淑冷笑着说道:“二爷你不知么?上回你强拉着我,要行不轨之事,害得我九死一生,苦不堪言,可是你哥哥不但不责怪你,反骂了我一顿,我这心里头一口气没处发,你说心凉不心凉。”她说着,便将那被子掀开,双脚落了地。
上官青见她忽然旧事重提,不由地有些心惊,可见季淑没什么愠怒之色,便讪笑说道:“嫂嫂何必说起以前的事,很是煞风景。”
季淑回头看他一眼,脸上笑的淡淡地,道:“煞风景?什么风景……二爷你倒好了,事情一过就忘了么?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的。可就连被你欺负了,我也要活活地咽下这口气,白白吃个哑巴亏,我怎么会忘?”
上官青不知她重新说起来是什么意思,只道:“这个……”
却听季淑又说道:“你哥哥那个人,真是个好兄长,念着‘兄弟如手足’,反让我忍气吞声,生怕把二爷的事张扬出去,也生怕坏了上官府的清誉,你们可真真是兄弟情深,我又算得了什么?哈哈,活该就死了算了!”
她说着便笑了两声,又赌气般从桌上拿了那酒壶,自顾自倒了一杯酒,仰头一口气喝尽,将杯子握在手心里捏了捏,终于又缓缓放在桌上。
上官青尾随而至,站在季淑伸手,目光从她面上落到那胸前逡巡,说道:“嫂嫂是在生哥哥的气?”
季淑皱眉,抬手去倒酒,手却一直在抖,酒水洒了出来,季淑恼的将个杯子摔在地上,双手捂住了脸,哭着说道:“生气?我生气又有何用?只怕把自己气死了呕死了,都没人知道我是怎么死的,这几日我这心里头憋得极为难受,一口气没地方出,有泪也哭不出来……”她放下手,眼红带泪看向上官青,道,“二爷你还不走?难道又要故技重施,或者打我一顿?”
上官青试探着伸手,勾住她的肩,说道:“嫂子别这样,嫂子这样娇贵的人儿,我怎么舍得动一根指头?……其实当日我也是逼得无法,嫂子你若是乖顺些,让我遂了好事,岂不就是天下太平,难道我会把此事张扬给哥哥知道?我还会对嫂子你加倍好呢……”
季淑将他的手打开,可力道却没用上十分,竟有些半推半就般的,嘴上却冷冷地,义正词严说道:“住口!我难道是那些不知廉耻之人?你自己禽兽不如也就罢了,休把我也看错!”
上官青见她“口是心非”,心道:“这娘们儿果然是发骚了,若是先前早就一个耳光打过来,如今却是个欲拒还迎的姿态,……只是大概还抹不开面子,待我哄上一哄,少不得就上了手了。”一时飘飘然地,骨头又软了几分。
上官青便说道:“我的确是错看了嫂子,不料嫂子果然是个坚贞的,只恨我太心急了些,用错了法子。”
季淑抬手又擦了擦泪,又说道道:“你给我滚!什么法子!我劝你别来惹我,现如今我只能借酒浇愁,……倘若被你逼急了,大家鱼死网破。”
上官青说道:“嫂子金玉般的人,怎么轻易就说死?若论起来,要该死的是我,我是禽兽不如的,竟对自己亲嫂子动了心,可谁叫嫂子你生的这般好,让我睡里梦里都想着,嫂子你就是观音菩萨,当可怜可怜我……”恨不得一把将人抱了,尽情轻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