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淑后退一步,道:“你也知道你该死,是禽兽不如!当日你强逼我不成,反而诬赖我跟楚昭有私,我倒也真的很佩服二叔你的急智,你明明慌着走了,却又那么快引我们爷回来,我先前还以为二叔你畏畏缩缩,是个猥琐不堪毫无用处的人,如此看来,这份急智,倒是比你那痴心护着你的哥哥强上三分。”
上官青心头一动,听她语中带讥讽,偏偏双眼水汪汪地看自己,不由真个贴了上来,说道:“如今嫂子才知道我的好么?”
季淑伸手,将他当胸一推,说道:“你是好!如今我想想看,别说那天二叔你没得手,就算真给你得手了又如何,爷仍旧不会说什么的,或许……还会把气撒在我身上,只说我勾引你之类,可是他怎么不想想,我要真的勾引你,又怎么会打的鼻青脸肿,遍体鳞伤。”
她露出委屈愤恨之色,又落了几滴泪,抬手,又要倒酒,却没见到有杯子,便把酒壶拿起来,对着嘴倒了下来,咕嘟咕嘟喝了几口,将酒壶放下,转头看向上官青,说道:“你还不走?再不走,我要喊人了!”那眼中勾魂夺魄地,冷笑说道:“快些给我滚的远远地吧!”
上官青见她不胜酒力,醉得东倒西歪,手按着桌子才撑着,只道要手到擒来,便忍不住得意,笑了几声,却又掩饰道:“当时我一时心急……不留神伤了嫂嫂,如今你只要乖顺些从了我,我又怎么舍得伤你一根手指头?”
季淑手扶着额头不理,上官青说着便色心大发,再也按捺不住,猛地张开双手,将季淑抱的紧紧地,喘息道:“我心心念念都想着嫂嫂,哥哥既然那么对不住你,嫂嫂索性就跟我一成好事罢!”
季淑抬手,用力一巴掌打下去,长指甲抓过上官青的脸,上官青惨叫一声,松开手。
季淑道:“你这天杀的禽兽!光天化日之下你也敢如此放肆!你当我是好欺负的么?你敢再无礼,我就同你拼了!”上官青没提防,竟给她抓伤了脸,当下捂着脸面,又发现出了血,不由恼怒,骂道:“你这贱人,怎地说翻脸就翻脸!”
季淑往后退出一步,一伸手,把那桌子上的东西挥落在地,只听得“唏哩哗啦哐啷啪嚓”几声,桌子上的盘子碟子酒壶全部落在地上,跌得碎碎的。
上官青皱眉道:“你又发什么疯?你闹大了有什么好处,就如你所说的,我哥哥再怎么也不会难为我的,反倒是你……”
一把捉住季淑的手,将她强拉过来,又看那桌子光光地,便将季淑压在上头,把她的衣裳撕了几下,领口敞开直到胸下,季淑奋力一踢,上官青腰间吃痛,劈头一个耳光打下来,说道:“贱妇,这是你逼我的!”
季淑脸侧了侧,却仍高声嚷道:“有种你打死我!我就做鬼也不放过你!”
上官直俯身,咬牙说道:“你做鬼又如何?你不是也死过一次么?你以为你是怎么死的……”季淑说道:“你说什么?”上官青眼神变幻,欲言又止。
季淑趁机挣扎落地,往外欲逃,上官青将她抱住,伸手自后面按住她的嘴,低声说道:“你老实些,我亏待不了你……何况你选了这个地方,哪里有人听到?老爷的书房在二三百米远,那些丫鬟也是我看着她们走的,谁来救你……我要真个杀了……”
话没说完,只听得房门在身后“噗通”一声被踹开,有个人气冲冲地冲进来,一看这幅模样,牙咬的格格作响,骂道:“畜生,还不放手!”
上官青一看那人,如老鼠见了猫儿,吓得松手。季淑向地上倒去,却被另一个如风般迅疾而至的人拥住,叫道:“淑儿!”。
那边上官青身不由己,跪地道:“父亲!”那人气得狠狠一脚踹到上官青胸口,上官青胸口吃痛,身子一缩,顿时便在地上滚了开去。
电光火石间,季淑牙关合起将自己嘴唇用力咬下,先前被上官青一巴掌打出本有一分血,此刻便滚滚沿着嘴角流出十分,季淑抬头看看那人,哭道:“放开,我不想活了……”用力地将那人推开,向着阁子门扇上冲去。
身后那人紧跟着冲过来,将季淑用力抱住,说道:“淑儿!别怕!”季淑挣扎了两下挣不开,抬头看了那人一眼,泪水夺眶而出,哭着叫道:“爹爹,淑儿没脸活了,你让我死了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