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说……此事跟他脱不了干系?算算也是,自祈凤卿出事到销声匿迹,处处都有他的踪迹,自他带着季淑消失,上官直命人将楚昭的来历行踪,查的一清二楚,故而得知。
如今,季淑人在北疆,两相印证,楚昭在这两件事上都有份,那么是不是可以说,他亦是北疆之人?
上官直的心忽地忐忑。
凤卿是大王爷,那么楚昭是何人?是皇族之中领命办事之人?想来想去,这个解释可以得过。
但……保不准其中另有隐情。
上官直一路走,一路思想,那颗心沉甸甸地,一直想到季淑。
是了,如今,什么也不用顾忌,要好好地问问她。
倘若楚昭亦在北疆,那么……上官直双眉一皱,袖子中的手紧紧握起:“不管如何,那个人……绝对是饶不得。”那恨,他始终难忘,那夜那人如此骄狂地将季淑带走,他便恨他入骨。
上官直未曾想到,他来不及问季淑,那人竟自动找上门来。
当下马入了驿馆,望着堂上坐着的那人,上官直觑面看个正着,第一反应就是,拔出剑来,将他斩杀当场。
那人自不是别人,正是上官直思来想去了一路的楚昭。
上官直只是未曾想到,他们竟见的如此之快,快的让他还未曾来得及准备好。
“围起来!”上官直驻足,一挥手,喝道。
东明的侍卫听命,一拥而上,剑拔弩张,将人围在中央,只等一声令下,将其格杀。
楚昭却自始至终都动也不动,上官直那一声“杀”还未曾出口,旁边驿馆的众官员慌了,纷纷地跑出来,忙着叫道:“请使者勿惊,这位是我们的昭王殿下!”
暴怒之中的上官直听了这句,惊愕之下,忍不住便想笑。
好似意料之中,果然如此。所不信所担忧的正正中了,临头来的想躲都躲不了。
东明的士兵围着楚昭,得不到上官直的命令,不肯就动。上官直看向楚昭,见此人一身黑衣,却已经是今非昔比,昔日的韬光隐晦尽数不见,他站在人群之中,淡淡地看他,不怒自威,霸气十足。
上官直迈步而出,将走到楚昭跟前,两人彼此相看,却都无言,上官道:“你们退下。”士兵们才退下去,驿馆的众人要再解释,楚昭道:“你们都退下,我有事要同上官大人详谈。”
顿时之间,人如退潮一般地,都消失了个一干二净。
上官直望着面前之人,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巴掌。生生忍着,道:“三殿下,好久不见!”
楚昭一笑,似未曾察觉他话语之中的讥诮之意,只道:“我知道上官大人对我心有芥蒂,是免不了的,如此我就直说来意,我想见一见她。”
上官直杀人的心都有了,竟还未动,只道:“她?我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。”
楚昭说道:“是小……,花季淑。”
上官直哈哈笑了两声,怒恨交加,说道:“殿下,莫非你觉得这是北疆地方,故而我就应该予取予求?你不说倒也罢了,你既然提起来,我倒是想问问你,当初你为何将我夫人掳走?就算你是北疆的三王爷,又如何?莫非北疆之人行事都是如此?我还未曾找到你,你自己倒是找上门来,既然这样,我倒是想问问你们的皇帝陛下,是不是王子犯法,便会无罪,你还要见淑儿?痴心妄想!”
楚昭说道:“我见她,不是为我自己。”
上官直忍无可忍,指着楚昭说道:“你住口!是可忍,孰不可忍!我本想暗暗寻你,既然你是北疆王族,那更是好办,我虽然是使节来此,不愿多生事端,但假如你北疆如此欺人太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