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薄唇有些干,应该是睡了很久且睡前忘了喝水了。
吴枕云的食指轻轻覆上去。
微凉,指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形的起伏和因干燥浮起的一点点薄皮,微软,指腹轻轻按压下去,触感很妙,和覆在她樱唇上时的触感很不一样。
这就是此前日日夜夜欺负她的赵墨的薄唇,她忍不住狠狠戳了几下,当做是报复。
吴枕云没打算叫醒赵墨,因为她现在还不是很想和赵墨说话。
她站起身来,脑忽地闪过一道影,等等……吴枕云突然想起余推官说赵墨旧伤复发,她转过身看了一眼床上的赵墨,皱着眉头揣摩着他旧伤复发到底严重不严重?
心揣摩不如亲手查验,这是吴少卿养成的好习惯。
她又坐下来,伸手去解赵墨的系带。
赵知府被扒掉上衣了。
赵墨昨晚扯下衣襟时已将系带结解了一半,剩下的吴枕云只需费些功夫就完全解开了,扒件衣服还是很容易的。
赵知府被一只,不,两只小魔爪摸了个遍。
吴枕云才没有摸了个遍,她就只是查看了一下赵墨已愈合的两道重伤,顺道戳一戳他胸膛和腰腹,看看他近来身体如何,仅此而已。
她若真的敢摸个遍,赵墨也不必如此费尽心思地诱敌深入了。
赵知府被轻薄了。
吴枕云只是想帮他把衣服穿上,谁曾想他自己胡乱翻个身扯到衣裳,顺带将揪住衣裳的吴枕云给扯到赵墨身上去了。
所以她不是有意扑在赵墨的胸膛上的。
虽然她偷偷摸了一下赵墨的结实有力的胸肌,但也只是一下下而已,算不得是轻薄。
扑在赵墨身上的吴枕云缓缓撑着身子坐起来,还没坐稳,一只长臂就伸过来揽住她。
赵墨身子一翻,反客为主,将她压制在身下。
十七天又一个时辰,这是赵墨能够克制自持的极限了。
赵墨说:“小云儿,夫君难受得很,夫君只想要小云儿。”
这话是在吴枕云唇边说的,嗓音低沉喑哑,急促的气息温热,扑在她的小脸上,酥酥痒痒的。
吴枕云偏过脸去,不让他亲到自己,他难受就难受,还非得欺负她让她跟着一起难受,一点道理都不讲。
赵墨说:“夫君不想再熬过这种日子了,小云儿,夫君熬不下去了。”
两指紧紧捏住她的小脸,深深吻了上去,不管她手脚并用的挣扎,只要撷取到她的柔软和清甜,旁的什么都顾不得了。
吴枕云暗暗咬着牙,谁让他整日整夜一心扑在公事上,熬不下去也是预料之的活该,自作自受。
赵墨说:“小云儿,抱抱夫君好不好?”
吴枕云一直与他这么僵持着,嘴上不回应他,身体也不回应他,就这么将赵墨晾在她的冰凉凉的冷淡里,连抱一抱都不肯,绝情得很。
赵墨别无他法,想要听到吴枕云的声音,得到她身体的回应其实很简单,他只是选择了最温柔的方式。
他并不擅长温柔。
一只大掌将她两只手腕一并牢牢扣住,身体压制住她的挣扎,眼眸被拨火得越来越猩红灼热,高高大大的身子严严实实盖住她的娇小单薄的身躯。
密不透风,不留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