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她终于知道了,可却对他说她夫君床上活好!
艹!
“吴少卿。”他问走在前面的吴枕云,道:“如果赵言当真是此案凶手,你真的会去荔州吗?”
吴枕云背对着他,说道:“世子殿下都将此话向陛下说了,若真到那时候,下官有反悔的余地吗?”
“原来吴少卿是想过反悔的啊?”穆世子走到她身侧,道:“幸好本世子在陛下面前说了,要不然日后你反悔了,独留我一个人去荔州,孤零零的怪可怜的。”
吴枕云没搭理他,走到赵言的牢间,女狱吏给她和穆世子两人开了门,守在门外。
“命案嫌犯赵言,在下刑部郎官,今日有些话要审问你,你需得如实答话,不得虚言作假。”
领旨的是穆世子,审问的自然也是穆世子,吴枕云站在穆世子身后看着身着白衣的赵言,听着她与穆世子之间的对话。
不知是不是天气暖和的缘故,赵言的气色比那次冬日来的时候要好得很多,见着吴枕云的时候,眼角的笑意也没有那么勉强僵硬了,连说话的声音都比此前轻。
甚至整个牢间都比那时更敞亮了些。
许是因为有秋先生在的缘故吧。
穆世子:“本官问你,当时是谁将你领进北城防营的‘辎重都尉’营帐的?”
赵言:“是郑都尉身边的一位随从。”
穆世子:“案发之前你去过北城防营吗?”
赵言:“我去过北城防营好几次,但进到郑都尉营帐是第一次。”
穆世子:“你进到营帐的时候,是否注意到营帐外头的木牌写着什么?”
赵言点头,“写着‘辎重都尉’四个字,隶书。”
穆世子:“你进到营帐之内,看到了什么?或者是听到了什么吗?”
赵言:“没有,既没看到什么,也没听到什么,随从说郑都尉可能还在隔间里头休息,劳烦我再多等等,我便多等了两刻的时间。”
穆世子:“你可曾进到营帐内的隔间?”
赵言:“不曾。”
穆世子:“你还记得营帐内桌椅板凳的摆设是什么样的吗?”
赵言点头,接过穆世子递过来的纸笔,简单的描画了一下当时她进到营帐内看到的一桌一椅等陈设。
吴枕云拿起那张纸看了看,皱了皱眉,赵言所画的营帐内陈设,没有沙盘。
北城防营安置粮草的重地处,只有郑都尉的营帐内会摆放沙盘。
也就是说赵言根本没有进到过郑都尉的营帐。
“如果是赵言说谎呢?”
走出大理寺诏狱时,穆世子这么同吴枕云道:“当时巡逻的所有士兵都看到赵言进到了郑都尉的营帐,也看到她从郑都尉营帐里出来了,我觉得那些士兵不可能说谎,即使说谎,也不可能这么多人说一样的谎。”
吴枕云摇头,“巡逻的士兵没有说谎,赵言也未必说谎,说谎的是一块木牌。”
“木牌?”
穆世子疑惑。
吴枕云策马来到北城防营,直奔郑都尉的营帐,用手扣住那块写着“辎重都尉”的木牌,确实是松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