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走到隔壁几处营帐门外,用手扣了扣那些营帐外钉住的木牌,没有松动。
这些营帐和郑都尉的营帐一样,都被留置在这里两年多,经历了一样的日晒雨淋,为何郑都尉营帐外的木牌是松动的,而这些营帐门外的木牌却是结实的呢?
吴枕云怀疑有人拆下过这块“辎重都尉”的木牌,偷梁换柱,将这块木牌换到另外一座营帐外,而那座营帐才是赵言进去的营帐。
“是后面那座营帐。”
穆世子从后边的营帐跑过来,对她道:“后面那座营帐门外的木牌也是松动的,应该也曾被拆下来过。”
吴枕云走到后面的营帐处,踮着脚尖凑近那写着“”木牌细看,用手指一抹,拂去木牌上的灰尘,看到了一个很浅的狗脚印——带血的。
拆下的木牌再挂上去会松动,疯狗撞到门框时木牌很有可能掉落,然后被爪上带血的疯狗踩踏,留下血色的狗脚印。
吴枕云走进这个营帐,里面一桌一椅的摆设与赵言所画的一样,也就是说赵言进到的是这座营帐而非郑都尉的营帐。
穆世子道:“你的意思是,有人将郑都尉营帐的木牌和这个营帐的木牌调换,然后再将赵言领入这个营帐内,巡逻的士兵看到这个营帐外写的是‘辎重都尉’,也误以为这个营帐是郑都尉的营帐,所以他们才会说看到赵言从郑都尉的营帐里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吴枕云点头,“如果赵言进到的是这个营帐,巡逻士兵注意到的也是这个营帐,那么凶手就会有足够的时间在前边那个真正的郑都尉营帐里杀人。”
穆世子问她,“所以调换了这两个营帐木牌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凶手?”
吴枕云点头,道:“我怀疑是那个郑都尉的随从。”
穆世子听罢,清了清嗓子,冲外头喊道:“来人,将郑都尉此前的那个随从押来,本世子现在就要问话!”
“现在?”吴枕云走出营帐,冲着渐渐暗下去的天幕抬抬下巴,道:“这么晚了,世子殿下不回府吗?”
“回什么府?弄清真相要紧。”穆世子突然变得勤奋起来,还要拉上吴枕云一起,道:“吴少卿,你也知道我不会刑讯问话,所以就劳烦你留下来帮衬帮衬了。”
吴枕云干脆地拒绝,“不留。”并径直往北城防营大门处走去。
穆世子跟上她,问道:“只要问过那个随从,一切就真相大白了,不耽误你多长时间的。”
吴枕云道:“下官觉得世子殿下一个人完全可以胜任此事。”
穆世子忙道:“吴少卿高估了我,审讯这种事我不会的。”
吴枕云拍拍他的肩膀,道:“世子殿下,我相信你,你肯定会做得很好的,你也要相信你自己,你可以的!”
管他会不会,吴枕云得回家去黏着自家夫君去了,那些个杂七杂八的话本子上说了,不能离开夫君的视线太久,若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,至少夜里得和他共处一室。
且此案查到此处,若不给穆世子留个漏洞,穆亲王如何有机会暗找补呢?穆亲王若不出手找补,吴枕云又如何有机会拿捏住穆亲王的把柄呢?
作者有话要说: 明天是甜饼呀!
吴枕云:甜饼?什么甜饼?好吃吗?有多甜?
赵墨:好吃,很甜。
吴枕云:在哪里?我怎么没吃到?赵遇白你吃到了吗?
赵墨:吃到了。
吴枕云:呜呜呜……你居然不给我吃!呜呜呜……
赵墨:给……
吴枕云:唔……
赵墨:好吃吗?
吴枕云:哪有甜饼?全都是你嘴里的……唔……唔……不要再亲我……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