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掉泪了说着,自己也得不好意思,急忙抬起袖子擦拭眼泪。
原来姚良因吃了梅,记起了自己第一次吃时候……是父亲带他去酒楼上点,时他很好奇,父亲解释给他说是南边东西,用“鬼蓬来吓唬他,姚良记得时跟父亲相处,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,幸而有姐姐在身旁,体贴照料,他百感交集,一时没有忍住,所以掉了泪。
月娥见状,便有意开解他,姚良也懂事,很快收了悲容,将剩下梅吃了大多,剩下个月娥问道“怎么,吃饱了么?姚良说道“舍不得都吃光,这个等会儿吃月娥掩嘴笑了笑,说道“明儿再做是了姚良说道“明儿是明儿,总我舍不得,要放在这里,看着也是高兴。
月娥便不再多说,任由他去自己收拾了食盒,想到一个人回去,不由地有点打怵她起先得了手,不过是因为利用那人完全不防备心理,出其不意,所以成功,如今若是那人想报复自己,等着原地话,他们有了防备,自己自然无计可施……但是月娥不想说出来让姚良担忧,只想着该怎么回转。
姚良将碟子里个梅端端正正放好了,搁在案子上,见月娥坐着,便说道“姐姐,你一个人来?
月娥心一跳,说道“是姚良说道“我先前见老师大早请了苏大哥进去,不知现在他可走了没有月娥一怔,问道“苏青?姚良点,说道“姐姐你暂坐,我去看看若是苏大哥在,你们结伴回去,我也放心小郎虽然年小,但是谨慎,最紧要是月娥,所以月娥所想,他也都担忧地想到了。
月娥坐等片刻,暗暗盼着苏青也在,结伴回去话,不用怕那些恶人了过了一会,果然见姚良满面笑容回来,对她说道“好了好了,苏大哥没有走,正打算走呢,姐姐跟他一起回去吧?苏大夫是坐车来,姐姐也省了劳累了月娥心底也高兴,便点说道“如此也好,只是要麻烦人家了姚良说道“哪里麻烦到了呢,苏大哥是好人,姐姐若是怕麻烦到他,不如改日也给他做个梅,他定是喜欢。
人说了会儿话,姚良便送月娥出来,果然见苏青马车已经等在外,前面一个车夫,手中捏着马鞭,牵马等候苏青同药童站在车边上,月娥少不得同苏青说了几句客套话,姚良便扶着月娥上了车,月娥坐在车内,见车厢倒也宽,听到外面姚良说道“有劳苏大哥了苏青便说道“不用见外,快些回去吧说着,马车一动,想必是那车夫上了来,接着,听那车夫声音,问道“大夫坐在这里行了么?怎不入内去?小心风大吹了身子苏青说道“不碍事,走吧那车夫“得儿驾喝了一声,鞭子在空中打个唿哨,马车果然缓缓地向前了。
苏君子有美同车
月娥独自一个坐在车内,听外面唯有马蹄声伴着车轱辘滚动声音,心想这苏青果然不愧是正人君子,可这也防范太过了点。昔日三时候,传说糜竺路遇火德星君所化美女要求同车,糜竺如此正人君子也还是答应了,并未自己出到车外,只是端坐着目不斜视罢了……如今他竟更胜古人。
月娥又想,这得亏是在古代,若是在现代,身为女性自己倒要反省一下,是否是因为女性魅力不够所以才叫他如此“冷若冰霜”。
车行滚滚,外面却听得车夫又说:“苏先生,瞧你脸色都变了,不如进车内暖和暖和。”苏青说道:“不必。多谢,还受得住。”月娥听了这个,便隔着帘子,缓缓说道:“苏先生何必这么苛求,只要行得正坐得端,何必要如此刻意?岂不闻古来柳下惠故事?又倘若因为月娥在而让先生如此顾忌,受了风寒,岂不是月娥罪过?”
车夫听了,便说道:“正是正是,姚娘子说对,先生又是正经人,何必担忧别人说三道四。”苏青听车夫跟月娥这么说,才说道:“多谢姚娘子。”果然撩开帘子进了车内。
苏青进了车内,端然坐定了,不敢看月娥一眼。
月娥抬头一看,见他规矩坐在自己对面,那本来白净脸此刻果然有些铁青,不由暗暗心痛,低声问道:“先生无碍吗?”苏青点了点头,看她一眼,忽然有些面色不自在转开头去。
月娥坐在一边,苏青坐在马车另一边,月娥本来是随意坐着,因为要劝他进来,所以特意拘束了自己,只是跪坐着,苏青进来之后,却也是如此跪坐,两人面对面如此,月娥想了想,不由地低头微笑。
苏青进来之后便无言语,坐笔直,眼睛只是看向别处,也不敢就盯着月娥看,月娥心想自己跟他两个样子,倒好象是应了一个词——“相敬如宾”,又如此跪坐着,倘若不是在车厢内,倒像是古人拜天地时候交拜一节,不由面露微笑。苏青察觉了,便扫了她一眼,见她花面含笑样子,一颗心忍不住怦怦乱跳,那声音大到耳边都能听到,不由地又是尴尬,又是羞涩。
不多时候,苏青面色也缓和过来,大概是车厢内光线有些暗,脸上隐隐地竟似泛现了一抹红晕,月娥望着苏青,一时心乱如麻,想道:“若我跟他无缘,为何他三番两次都能遇上,若真有缘,那会是个什么造化?他倒真是个好人,偏偏让我碰到……唉。”又是不舍又是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