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屹安应了一声,转身往外走。身后的湢浴里水花声越来越大。
掌珠捂住嘴,紧紧盯着敞开的门口,害怕宋屹安走进来。
萧砚夕沉着脸,继续挠她痒痒。
掌珠忍无可忍,干脆没入池里。
水面咕嘟咕嘟冒着气泡,海藻般浓密的秀发飘浮上来。
萧砚夕哼笑,也跟着没入池,隔着浴汤,勾住姑娘的腰。
掌珠扑腾两下,想要上浮,被男人紧紧桎梏。呼吸困难,想张嘴呼吸时,身体猛然上浮。
男人带着她破水而出。
“哗啦。”
浴汤扬在池边。
掌珠靠在池壁上大口呼吸,狼狈至极。
萧砚夕拍拍她的脸,眼里带着讽刺。之后,大跨步登上池边,走出湢浴。
掌珠抹把脸,登上池沿,拿起素衣架上的龙袍,犹豫一瞬,裹在身上,赤脚走出去。
萧砚夕正站在屏风后更衣,见她裹着龙袍出来,不怒反笑,“真敢啊你。”
掌珠径自越过他,掀开珠帘,让人给她拿套衣裳。
稍许,宫人送来一套樱色抹胸襦裙,搭配浅金色披帛。
掌珠换上衣裙,走到床边,情绪已经自愈。不自愈又如何,还真能与他对着干?得不偿失不说,还容易事与愿违。只怪自己急于求成,没有一步步给景国公府挖坑。
她跪坐在床尾,掀起薄衾一角,握住男人脚踝,“陛下”
小家伙一委屈就噘嘴。
萧砚夕捧着书籍,踢开她的手,“一边凉去。”
掌珠掀开衾脚,钻了进去,摸黑爬到男人身上。
怀里凭空多只“猫崽子”,萧砚夕佯装不理睬,侧头翻开书籍。
掌珠在他怀里拱来拱去,软着嗓子叫他,卖力演绎什么叫——能屈能伸。
萧砚夕被她拱出火,按住她的后腰,“老实点!”
掌珠咬了一下他的脖子,还以颜色,但没敢下狠嘴,就用上下贝齿刮了刮。
怂蛋球子一个。
萧砚夕好笑,目光定在书页上,心思却飞了。
掌珠单手撑在书上,“灯光暗,对眼睛不好,咱们安寝吧。”
萧砚夕放下书,转眸道:“朕让你留宿了,哪儿来的厚脸皮?”
“我偏要留宿。”掌珠捧起他的脸,亲了亲,“陛下又没给我准备寝宫,我没有落脚点。”
末了加一句,“我不想出宫,想陪着陛下。”
萧砚夕被她磨得没了脾气,掐住她下巴,“刚刚宋屹安过来,你希望他进来吗?”
掌珠不知该如何回答,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