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一两岁蹒跚学步的幼童,自岁的辫发小童,斛萨部虽然人不多,孩子却不算少,这拨孩子有十多位,每日里在毡帐附近探头探脑,偷偷望着两位衣着气度完全迥异的陌生人。
斛萨的孩子俱是放养长大,比汉人的孩子更多了几分野性和大胆,若是好奇,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你,甚至是上前来东摸摸,西碰碰,直接问两人:”你们从哪儿来?”
“你们是谁?”
“你们的头发为什么那么古怪?为什么你们的衣裳和我们的不一样?”
李渭的突厥语还算流利,尚能从容应付这帮嗡嗡的小蜜蜂,春天被孩子们围绕着问东问西时,只能求助着看着他:“孩子们在说什么?”
他自己被一堆调皮的男童缠的应接不暇,见她两手比划,神情迷茫的和一堆幼童鸡同鸭讲,也甚觉有趣。
“李渭,你能不能教我几句突厥语?我听不明白...”她隔着孩子向他大声道。
他被身边的孩子缠着,尚没有空回她,那垂髫稚子问李渭:“漂亮姐姐叫什么名字?”
李渭答:“她□□天。”
他用汉字念她的名字。
“春天是什么意思?”孩子歪着头,也音腔奇怪的吐出了这两个字。
李渭看着她,想了想:“就是贪汗山雪融冰消、暖阳熏风、草长花开、云雀欢歌,的那种光景。”
孩子转了转眼珠,恍然大悟,“那是哈布日,姐姐叫哈布日。”
春天隐隐听见他们提及自己的名字,疑惑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哈布日姐姐。”
一大一小俱笑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噢为啥我有这么多老梗。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