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王仰头闭着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:“你起来吧,本王以后不打你了,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想怎么说说笑笑。”
紫瞳越发哭得哽咽难受:“您既会轻易原谅奴才,可就是为什么不愿意——”
紫瞳到底没敢再说下去。
夜里,灯火朦胧的床帐子里,蔻珠汗流浃背,仍帮夫婿李延玉一次次按摩,捏,揉,压腿,按穴。
平王问她:“做这些有用吗?”
他的声音冷如碎冰。
蔻珠把手渐渐松开了,眼睫毛微闪低垂。“不管有用没有,总还是要做的,已经做习惯了。”
平王道:“姓苏的人走了?”
蔻珠面无表情,没吭声儿。
平王抬手轻轻掐着她的脖子,虎口用力,慢慢收紧。“好!很好!一次次把本王当个猴子耍,好玩儿是吗?你们保
证,今年开春它就好了,让本王像个小丑一样来配合你们,一遍遍地翻身、压腿,吃药,针灸,再吃药,再针灸……把人当个猴子耍,如今耍高兴了,嗯?”
蔻珠也不言语,等他掐扼,心如同如死灰沉寂,生无可恋表情。
平王越发怒了。
这时,一阵风微从帘处吹来,蔻珠披散的那头青丝秀发被吹开。
盈亮的灯火烛光中,平王的心如同被狠一刺,阵阵抽疼,女人有了白头发。他记得,才二十不到年纪,她就早已经开始有了。
平王缓缓放下了大掌,呼吸艰难喘动着。
紫瞳的话在耳畔一遍遍回荡袅绕着——
“王爷,您既会轻易地原谅奴才,可就是不愿意——”
对,他就是不肯原谅她,不肯与她和解。
“王爷!王爷!苏大夫回来了!苏大夫回来了!”
次日清晨,天刚蒙亮,蔻珠在床头守坐了丈夫一整夜没合眼。
两人立时从难言对峙的气氛中缓缓睁开眼。
苏友柏回来了。
——
郑重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。“王爷,你的腿,这次是真的有救了!”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