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立场不同,即便旧时情分犹在,有些事也不便言明。
晋王看出温泽的为难,不由得又是一声苦笑,他拍了拍温泽的肩头,叹道:“阿泽,你好自为之,她……恐怕是一朵带刺的花。”
温泽,“……”
晋王一离开,傅生就蹭了过来,仿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“皇上不会放过晋王的,阿泽,你我已经选择站队了,不可当墙头草。”
温泽斜睨了她一眼,“你不会是在吃晋王的醋?”
细细一回想,傅生这些年一直在说晋王的坏话,从幼时起便是如此。温泽越想越可疑,又道:“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?”
傅生并不觉得难堪,反而理直气壮,“……总之,你现在是我的人,日后少与晋王来往!”
温泽唇角一抽,“……”这厮到现在还没适应当一个女子呢!
看来,《女戒》、《烈女传》之类的书册,应该安排起来。
温泽没答话,傅生就在他屁股后面一个劲的缠着,“昨晚你已叫了郎秘密给我把脉,眼下已确定有一月多的身孕了,我如今金贵的很,阿泽你凡事都要让着我!”
温泽拿她毫无办法,他真担心傅生动作太大伤了孩子,“……第一个孩子得姓温。”
“阿泽,你这样做不地道!”
“我娶,你嫁,孩子随父姓,有何不地道?”
“……我不管!我不依!嘤嘤嘤……”
温泽头都大了,那个杀伐果断的傅大人呢?
温泽,“……”→_→晋王所言非虚,这的确是朵带刺的娇花,他是该好自为之。
温舒宜在花厅歇息,徐嬷嬷领着白良媛过来。
白良媛那日亲眼瞧见宋姗是如何狼狈,眼下更是不敢在温舒宜跟前造次,恭敬的福了福身子,回禀道:“娘娘,嫔妾已经按着娘娘的吩咐,在德妃跟前提及了您的计划。德妃她似乎根本就不信任嫔妾,表面上并没有露出端倪。”
德妃就是头老狐狸。
她一直在隔岸观虎斗,从不会展露锋芒。
温舒宜淡笑而过,“本宫知道了,你做得很好,继续在德妃面前煽风点火,就说本宫不仅要对付她,还要将她的母族连根拔起。另外,你替本宫传个话给德妃。当初柳将军只能位居本宫父亲麾下,而她如今也一样,只要有本宫在,她柳书冉这辈子都休想成为后宫最尊贵的女人。”
白良媛身子一抖。
大概是看出来,温舒宜是向德妃宣战了。
就连白良媛也知道,德妃的母族虽算得上是三朝元老,但到了其父这一代,柳家再无建树。其父柳大将军,曾是温将军的麾下,当年温家军出征之际,柳将军忽然向朝廷告假一载,从而躲过了灾祸。
温家出事后,柳将军得到宋相大力扶植,一跃而上,而柳家更是成为大周数一数二的将门之户。
白良媛应下,“是,淑妃娘娘。”
她无意间瞥见了温舒宜脖颈上的几处醒目红痕,虽然温舒宜年纪尚小,但不知为何,白良媛总觉得,德妃不是温舒宜的对手。
白良媛一离开,徐嬷嬷上前,小心翼翼问道:“娘娘为何要与德妃撕破脸?”
温舒宜浓密的睫羽颤了颤,稍稍抬眼,一抹狠绝从眸溢出。
“柳家都是老狐狸,本宫若是不刺激刺激,如何让他们露出狐狸尾巴。”温舒宜一脸不以为意。
上辈子顾忌太多,这辈子便要笑傲半生。
她一手捂着小腹,一边吃着牛乳块,吩咐道:“从今日开始,小厨房的一切皆有嬷嬷你亲自料理,本宫的所有伙食皆要细细查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