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大臣见状,又转向了赵瑢,纷纷过去问询情况,赵瑢好脾气地笑笑,温和道:“不瞒诸位,本王如各位一样,也是今日才得知安王回京了,多的事情,本王也不太清楚。”
却说赵振并未离宫,而是去了含芳宫,宫前门庭冷落,大门虚掩,一派萧瑟冷清,凄凉得紧。
宫里只有零星几个宫人,见了他来,诚惶诚恐,各个抖得如鹌鹑也似,赵振扫了一眼,没有一个熟面孔,他母妃生前的贴身宫婢都不见了,心顿时升起怒意,这些个奴婢,捧高踩低,人走茶凉,他母妃生前也从不苛待下人,如今才去了没多久,含芳宫竟凄凉得如冷宫一般了。
他心盛怒,面上便带出来了些,更是吓得那些宫人瑟瑟发抖,赵振冷声问道:“玉榴和玉珠几个呢?都去哪里了?”
一个宫人战战兢兢地答道:“回禀王爷,她们、她们都去了别的宫里做事,不在含芳宫了。”
闻言,赵振袖的手掌紧紧握起来,眼的怒意更浓,那模样竟有些凶恶,好似下一刻就要杀人似的,那些宫人们愈发恐惧他了,恨不得缩成一团。
赵振怒声冲他们骂道:“滚!都滚出去!”
几个宫人连滚带爬,忙不迭起身跑了,赵振气得想砸东西,但拿起一个花瓶,却又放下了,颓然坐在椅子上,看着空荡荡的含芳宫发了怔,眼前耳边俱是淑妃当日的音容笑貌,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。
早知如此……
他慢慢地咬紧了牙关,赵振想,他定要将那个害他母妃的人,碎尸万段!
傍晚时分,宣仁门口,正是散值的时候,官员们接二连三地离开了皇宫,斜对着宣仁门的远处,有一方空地,那里停着不少马车轿子,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旁边,正站着两个人。
玉榴有些紧张地道:“殿下出来了吗?”
江九伸长了脖子探着头往外看,道:“没呢没呢。”
玉榴只能抓住了衣角,忐忑地等着,也跟着往宫门口的方向看,正在这时,江九一把将她扯了回去,两人往马车后面一藏。
玉榴一脸受惊,不明所以地望着他,紧接着,她听见了不远处一个声音道:“属下见过王爷。”
“嗯,”竟是赵瑢的声音:“回府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