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心的二姑娘安慰自己,再等等。
但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,看江聘还是没半分要睁眼的意思,鹤葶苈终是急了。
她费了老大的劲儿把胳膊从他怀里抽出来,抹了把鼻尖的汗,然后便去掐他的脸,“阿聘,起来。待会就日上三竿了。”
江聘嘤咛了一声,翻身躺平,大手一抠就把她给扔到了身上。
他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背,哄了两句。又把另一只胳膊搭在眼上挡着光,继续睡。
鹤葶苈裹着大棉被被他抛上抛下的,心里烦,身上热,胃里一酸差点呕在他脸上。
强把那阵晕眩劲儿忍过去,她也不管江聘的死活了,手脚并用地爬起来,翻身下了地。
“葶宝?干嘛去?”江聘感觉到怀里空了,迷迷糊糊地坐起来。眼盯着在柜里找衣裳的小妻子不放。
她头发全散着,柔顺地披在背上,像一道漂亮的瀑布。它们好像又长长了点,垂下来,到了她挺翘的臀部。
露出下面笔直修长的一双细腿儿,裹着贴身的粉色绸子,好看极了。
鹤葶苈察觉到他黏在自己身上一样的眼神,侧了脸过去嗔了他一眼。
晨光透过窗纸洒进来,照在她未施粉黛的脸颊上,娇俏可人。
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。
江聘瞬时就被这一眼看得清醒了。他掀了被子蹦下来,赖皮赖脸地往人家那儿凑,“葶宝,要抱抱。”
声音哑哑,带着未睡醒的惺忪。勾人得不行。
他上身未着寸缕,精壮而白皙的胸上,赫然两朵盛放的梅花。招摇撞市,不知羞耻。
“你…你先把衣服穿上。”鹤葶苈别开头,红着脸从柜里拿出他的衣和外套,低声骂他,“臭无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