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看他才两岁,但记忆却极好,母后将书上的诗句读过一遍,他便能跟着说下来了,可厉害了。
“好样的。”
朱永琰笑着颔首,摸了摸小家伙的脑顶,又鼓励道,“要记住,成大事者,不惟有超世之才,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,做任何事,都要有恒心及勇气才可以。”
小家伙点了点头,“儿臣记住了。”
一脸认真的可爱模样。
朱永琰将儿子放下来,又悄悄走去内间看了看熟睡的女儿,只见小丫头双手举过头顶,睡得香甜又无辜,别提有多可爱了。
他极想亲亲那小苹果似的脸蛋,却又怕将人儿惊醒,只好又轻轻走了出去。
宫人们已经将晚膳摆好,一家三口净过手,在桌前坐了下来。
元哥儿已经会自己吃饭,卫婉宁一边帮他碗中夹菜,一边同夫君提起白日里梧直的禀报。
却见朱永琰听完颔首,“墓地既然没有翻动,此事若果真有蹊跷,定是出在行刑之时,朕已命人追溯当时死牢的狱卒,且先等等看吧。”
他语罢又叹道,“说到底是朕的疏忽,当时没有亲自看他行刑。”
他眉目间有些许疲态,卫婉宁心疼道,“当时太上皇龙体欠佳,朝中大事都压在陛下身上,还要准备登基之事,这些琐事,本也不该陛下亲自去看,许是臣妾想多了。”
语毕亲自往他碗中布了些菜,道,“不知是不是白日在乾明宫没有好好用膳,陛下都清减了。”
朱永琰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面颊,挑眉道,“那朕岂不是又英俊了些?”
卫婉宁忍不住笑了出来,这人,什么时候都不忘自夸一番。
一旁的小家伙阿元却笑着插了一句,“父皇最英俊了!”
“好儿子!”
某人忙也回夸一句,父子二人俱都乐颠颠的。
卫婉宁笑着摇了摇头,正要再为夫君布菜,却听见殿门外有人道,“启奏陛下,云南有军报至。”
卫婉宁一顿,朱永琰的面色也迅速恢复了正经,发话道,“拿进来。”
门边的宫女们忙将殿门打开,只见外头说话的正是司礼监总管吴天成,吴天成踏进殿中,向一家人行礼,又将信函呈上。
朱永琰搁下筷子,接过打开,只看过一眼,便打算起身。
卫婉宁心间一紧,忙问,“可是又出了什么事?”
朱永琰这才意识到叫她紧张了,想了想,将殿中闲杂人等支了出去,对她道,“没什么大事,还是麓川,思氏越界侵犯河谷等地,朕要给他些颜色看看了。”
卫婉宁明白过来,“陛下打算出手了?不知要派谁去?”
“卫三爷与俊英此前去过云南,此时派他们去会比别人要好。”他道。
卫婉宁点了点头,她也是这样想的。
如今一个多月过去,各帮派的精力都已经消耗的差不多,那思氏惹得天怒人怨,成了众人的眼中钉,此时出手征伐,正是名正言顺之际。
趁这几年匈戎休养生息,西南的祸患要赶紧解决,不然拖到以后,等匈戎恢复起来,两方生事,朝廷只怕会难以应对。
只不过,三叔与二哥虽说上回去过云南,但那时的地方与今次并不相同,且今次这思氏明显更猖狂狡猾,不知他们能否顺利应对?
朱永琰似乎知道她的担忧,又道,“放心,朕还会安排人手在旁协助他们。”
卫婉宁闻言有些好奇,“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