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在思索什么,手上总是有一下没一下的。
无双一边害怕着,一边又有一种‘果然如此’之感。
陛下性格喜怒无常,哪能会像一只小猫单纯无害,果然之前都是她的错觉。也许不是错觉,只是他想了就那样了,这才是他的本性。
“怎么如此梳发,又穿这么一身衣裳?”
无双虽不知他为何问起这,但还是老实回答:“我去医馆,不宜惹人注意,所以特意穿了这么一身衣裳。刚回去,小泉子就去了,也没来得及换。”
“你去医馆做什么?”
“我学……”剩下几个字,被无双含进了嘴里,她有一种羞耻感,总觉得若是说了,就显得很没有廉耻。
“你学什么?”
“我去学、学了按跷之术。”她红着脸,结结巴巴道。
“为何学这个?”见她不答,他又道:“是因为朕学的?”
她的脸不禁更红,也不敢说不是,遂一闭眼睛,点了点头。
“那学的如何了?”他手指落在她脸上,摩挲着。
“大夫教得很复杂,说要先弄明白经络走向,我如今也不过只学了一点罢了,还没学会。”
乾武帝见她脸红似四月海棠,娇羞可人,秾艳的眼尾,微微上挑,像水墨丹青中那一抹墨晕。从他这个位置,可以看见她纤白的颈子,和小巧精致的锁骨,肤如凝脂,领如蝤蛴,就是衣裳和发式极为碍眼。
正好他想起一件事要吩咐福来,遂叫人领她下去沐浴更衣。
等沐浴回来,无双见他不在了,这时有宫女给她端了吃食来,估计是知道她没用晚膳。
她也不敢问他去哪儿了,便用了晚膳。
刚吃完,他回来了。
他率先进了寝殿,她随后跟上。
见他径自在榻上坐着,并没有过来抱她意思,无双想了想绕去另一边,上了榻。
她不安地躺了下,觉得有些不自在,又坐起来将一侧帐子放下,这样可以挡一挡灯光,正要回身躺下,一只结实的手臂环上她的腰。
无双被吓了一跳,背贴在他有些烫的胸膛上,她下意识地转头回身,正好让他抱了满怀。
柔软的娇躯密密实实地紧贴在结实的男体上,她脑海划过不合时宜的画面,正是那日她为他更衣时的景象。
“殿下……”
她粉唇微颤,克制不住瑟瑟发抖。
他低下头,极近的距离让他的眉眼在无双眼中放大,他眼神有些怪,里面似乎藏着火。
正紧张着,见他蓦地皱起眉。
须臾,他叫了一声‘无双’。
“陛下?”
他还抱着她,却没有方才抱得那么紧了,又顺势躺了下,半压着她的身上,似乎是困了,他微微地打了个哈欠。
“无双?”
“陛下?”
“你要说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