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想不出什么有新意的东西,就从库房里选了一只二十年的人参,中规中矩,也不至于失了分寸。
纪旻叙眸光微动,“那是得好好准备。”
据他所知,平阳侯与武安侯一家私交甚好,既是平阳侯的寿辰,那武安侯一家必在宴请之列。
陆行谦不久前才回了京师。
想来,这次应也在的。
他垂眸看着江舒宁。
江舒宁面上还挂着清浅的笑,弯了眉眼,像是一轮好看的月牙。
纪旻叙抬手,手指在她眉目处流连。
江舒宁有些疑惑,“怎么了夫君,可是我脸上有东西?”
说着,她便要去铜镜旁照照,但纪旻叙拉住了她的手。
“没有东西,只是阿宁太好看了,夫君有些舍不得。”
江舒宁轻笑一声,下意识就去捉他的手,“阿宁可不要夫君耽于美色。”
纪旻叙跟着她笑了笑,只是笑意流于表面,未达眼底。
“阿宁记得早些回家,再过些时便要换季了,院中的花草都需要人照看的。”
江舒宁牵着他的手晃了晃,“阿宁知道啦,夫君快去上朝吧!”
纪旻叙被她璀璨的笑意晃了眼,本欲说什么,想了想又作罢了。
最后只化作简单的一个字,“好。”
既然是赴平阳侯的寿辰,江舒宁想,自己势必是要穿得庄重一些,于是便挑了一件杏红的锦缎长衫,外头罩着件丹色的对襟镶边比甲,露出一点儿芙蓉裙襕,狄髻上带着翠云分心,只简单在右边带了只牡丹金簪,却已压住了这一身装扮。
梳妆完,江舒宁便坐着早早就备好的马车,一路往平阳侯府去。
递了帖子,江舒宁一行被迎进府内。
府中虽然热闹,但与江舒宁想象中的,却还略有些区别,原本按照平阳侯府一家的声望门楣,宾客应会更多才是。
江舒宁大致望了望,多是些平阳侯的近亲,像她这样的倒是少有。
大魏风气开放,除了主宴分男女列坐外,这还未上宴席时,宾客之间是可聚在一起聊天喝茶的。
张静初是个颇有些脾气的人,他在京师中算得好的朋友,也就只江舒宁一人,至多再捎带一个安庆。
江舒宁便顺理成章的与安庆坐在了一处。
见明月拉着江舒宁过来坐下,安庆侧眸瞪了江舒宁一眼,“怎么才来,我可都等好一会儿了!”
江舒宁眉目带笑,“虽来的不算太早,可也没误了时辰呀,倒是公主我记得从前这样的场合,公主可是从不喜早到的。”
安庆被她堵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,闷了半天,总算憋出了一句话。
“你也知晓那是从前的事,人总是会变的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都过去这样久了,你也不该以从前的事情来衡量如今的我。”
?
江舒宁被她逗得忍俊不禁,“是我的不对,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。”
安庆煞有其事的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