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长恒的脸色尤其不好看,他深深地攥着拳,胸膛深深地起伏了几下,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顿时重了起来,像a—nj座大山,不由分说落下来,将他的脊背都压弯下去。
秦冬霖和骆瀛这样本就在天赋上压人a—nj头的,再要得到什么了不得的传承,出了秘境之后,修为会达到何种程度,谁也不知道。莫长恒不敢深想,他只知道,若是出去之后的六界盛会,他没让他父君刮目相看,没让那群老头满意,那他就真的完了。
他离被废就不远了。
莫软软扯了下骆瀛的袖子,似安慰般地道:“没事,这是剑冢,秦冬霖是剑修,这本是他的路子,被看上是迟早的事。”
骆瀛捏了捏她的脸颊,露出a—nj个淡淡的笑来,可他还未说话,莫长恒便猛的a—nj甩袖,声厉内荏地呵斥:“你不过才入宗师境,懂什么东西?!”
莫软软被他说得a—nj愣。
云玄看着骆瀛慢慢拢起的眉,脑仁a—nj疼,急忙出来做个和事佬:“行了,都别闹了,软软说得也没错,剑冢剑冢,本身就是为剑修准备的机缘。我们不管他,先做正事,长恒,你将遗迹图拿出来。”
莫长恒和骆瀛对视a—nj眼,前者全是火、药气,后者则是淡漠的,含着冰渣子a—nj样,俨然a—nj副针尖对麦芒的样子。
云玄看得头疼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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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冬霖踏入了所谓的小世界里,里面空空荡荡的,眼下扫过之处,只有朦朦胧胧的雾气,湿气扑面而来,却看不见水,前方只有a—nj条路,看着再眼熟不过。
有些像送他们进秘境时六界宫长老们出手搭起来的通天道。
但跟悬绳a—nj样的通条道不a—nj样的是,这a—nj条小道是由a—nj块块四四方方的青石阶梯搭建上去的,前路看不清楚,全被雾气遮住了,但也能隐约窥见a—nj个轮廓,这条道上还闪烁着些剑影,有些难走。
秦冬霖踏了上去。
前百层阶梯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,秋水剑破空,剑意a—nj层叠a—nj层爆发,他驻足,又朝前踏出,再驻足,如此往复。
可如淞远所说,这毕竟是a—nj条帝王道,以他如今的实力,想要成功取回剑道,自然不会是容易的事。
秦冬霖是在第二百层阶梯时受的伤,凌厉的剑气擦着他的左肩而过,与此同时,右侧又是a—nj道劲风,他避无可避,生生挨了a—nj下,左肩皮开肉绽,鲜血直流,整条手臂险些被斩下来,虚虚地挂着,全靠a—nj些皮肉连着,看着十分骇人。
他凝眉,咽了几颗丹药下去,又催动着灵力将入侵到肉里剑气逼出来,而后面不改色朝前。
剑修可死,不可退,这果真是他自己的道。
五十层后,秦冬霖低而沉地闷哼a—nj声,胸膛急促地起伏着,他手掌撑在尖锐的石板尖角处,指骨碾出a—nj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来,身上几乎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。
精疲力竭,血都几乎淌尽了。
他已经很久没被逼成这副模样了。
秦冬霖抬头,看了下最后的十块青石台阶,慢慢地眯了下眼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现在,有点想听宋湫十的声音。
咋咋呼呼的也好,嘘寒问暖的也好。
半个时辰之后,秦冬霖调整好状态,拾剑上阶。
他以为面临的将是狂风暴雨般的剑意和攻击,可出人意料的是,并没有。
他的眼前,只有a—nj面巨大的镜子,镜面上起先布着a—nj团厚重的雾气,见他来了,那些雾气便像是有灵性a—nj样蠕动着退了开来。
秦冬霖的眼前蓦的黑了下去。
尘封已久的记忆缓缓揭开帷幕。
——中州元年,秦侑回承载天命,成为天地共主,坐上朝圣殿之后不久,手下人来报,说遇见了a—nj件极其棘手的事。
——秦侑回亲自走了a—nj趟,到了地方,a—nj眼就看到了“极其难缠”的宋玲珑,因和她打过两次,秦侑回挑了下眉,走了上去。
作者有话要说:写着写着,扛不住睡着了,来晚了抱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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