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多少好话都不行。”陆老夫人固执道:“我现在派人去帮你收拾行李,明日一早,就回徐州吧。”
叶雅容几近崩溃,不断地央求着她。
就要彻底绝望的时候,门外来了几位宫内侍,说是慈宁宫的人,看到陆老夫人后,笑眯眯地说了些讨喜话。
他们道:“这叶姑娘琴技高超,太后很是喜欢,且最近偏头疼的毛病又犯了,想着舒缓痛苦,特此来邀叶姑娘去慈宁宫抚抚琴。”
宫里乐坊琴艺高超的人多得是,姜太后偏要把叶雅容接过去,还专挑这个时间,很难不让人怀疑其居心。
想来,是不愿顾家独占了摄政王府的后院,且她一向对顾宜宁有所偏见,大概是想培育一个心腹留在陆旌身边。
但自己孙子是个什么样的人,姜太后不清楚,她这个做祖母的还不清楚?
一颗心全挂在了宜宁身上,哪还有别人的位置。
叶雅容在王府待的这段日子,他几乎没回来住过。
毕竟是宫里派来的人,陆老夫人即便有些不悦,也不愿跟对方闹难堪,依着他们的意愿将叶雅容送上了进宫的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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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雅容的生辰礼闹成那副模样,诸多世家子连王府的午宴都不好意思用完,就急匆匆地回了自己家。
顾宜宁也坐上了回相府的马车,不是因为不想在这里多待,而是得知摄政王府的聘礼已经到了相府的门口。
而她当时还在裕霄居,理直气壮地缠着问陆旌何时娶自己。
什么:
殿下定是嫌她名声一落千丈了。
难道殿下心又有了新欢?
外面那些名门贵女们都嘲笑自己被殿下抛弃了。
有很多落井下石的人明里暗里地欺负她。
乱七八糟的俏皮话都说了出来,说得越多,代入感越强,险些把自己说哭。
但男人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,不为所动。
顾宜宁拿衣袖遮住脸,用力眨眨眼睛,企图能落下一两滴泪。
门外相府的下人过来传话时,她反应了好一会儿,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愣怔住了,缓缓抬头看向陆旌,“他说的是真的吗?”
陆旌嗯了声,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指,将她好不容易挤出的两滴泪花拭去,沉吟问道:“不是说有人嘲笑你?这下没人敢了。”
顾宜宁张了张口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合着她白装可怜了。
想到自己刚才不矜持地逼婚模样,顾宜宁难地害羞起来,脸颊生出两片淡淡的红晕,不自在地问:“殿下怎么不早说?”
陆旌看她一眼,语气稍软:“说了还怎么看你唱的这出大戏?”
顾宜宁脸颊更烫,想不到陆旌对付她那些浑话对付地越来越得心应手了,竟然还能击回来几句,这让她有些猝不及防。
以前的陆旌沉着冷静,板正严肃,从来都只有被她调戏的份儿。
尤其是还未去北疆的时候,冷峻的少年耳根微红的样子简直就是她的心头好,但少年过于冷漠,很少脸红或局促,大多时候都是漠着一张脸,任她捉弄欺负,眉头也不皱一下。
顾宜宁一天下来要往王府跑好几趟,早上的桂花糕好吃,要让陆旌尝尝,午被顾汉平训了,跑去找他安慰,下午被夫子罚抄,也要央求着陆旌帮她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