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打算速换好衣衫的陈逾白急的出了一头汗,他哪里自己更过衣,光是脱就脱了许久,再别提这根石镇的衣袍似是有点不一样,身后怎么多了条系带?
好半天他都系不上,最后只得红着脸喊道:“阿沅。”
卫婵沅转过身以为看见的是换好衣衫的陈逾白,但撞入眼的却是脸颊发红,衣衫大敞,脖颈带汗的陈逾白。
只见眼前人可怜巴巴的说道:“阿沅,这衣衫我怎么穿不好。”
卫婵沅失笑,“殿下当真是养尊处优,连件长袍也不会穿。”
遂走过去开始整理起了陈逾白的衣衫。
当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温热的皮肤,陈逾白打了个颤。
卫婵沅看见里面衣的衣带末端打了结,衣衫已经松开了,衣带却顽固的解不开。
似乎是个死结,有点难解开,“殿下,你是如何穿衣的,怎么能在衣带末尾打了死结呢?结也解不开,穿也穿不好。”
卫婵沅的手一直在他后侧的腰间来回触碰,说话的时候,呼吸漾在他的脖间,又酥又痒,这简直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。
卫婵沅一直关注着解系带,根本没有注意到陈逾白的异样,她只觉得,陈逾白的身体似乎有点僵硬。
系带终于解开了,卫婵沅额头上也出了汗,她擦擦汗帮陈逾白整理好了里衣,又穿上了外衣,退开了距离。
陈逾白看着面前的人,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,“阿沅,你总是有办法折磨我。”
“殿下,这……”她自认为刚才表现的很好,很听话,很乖巧,而且她也把二哥和爹爹的话放在了心上,打算试着和陈逾白重新开始,她细细想了想,这一路她既没有做冷淡的事,也没有说过分的话,怎么就折磨人了?
压抑的太久,稍微被撩拨一下,就有些受不住了,况且日日美人在侧,日日都想拥入怀,但日日都在克制,生怕吓坏了重新对自己不排斥的阿沅。
陈逾白一步就跨了过来,哑着嗓音缓缓说道:“太乖,也是会折磨人的。”
卫婵沅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,却是靠在了墙壁上,睁大眼睛,看着眼前的人用一双深如清潭的眸子瞧着自己,有疼惜有痛楚也有期盼。
双手慢慢捧上她的面颊,整个人俯身下来,却在即将贴近的时候,抵住了她的额头,不再动作。
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,卫婵沅似乎听到了如蚊呐一般的叹息,她轻推了一下,转过头去,说道:“殿下,我们该走了。”
第66章 衣袍
看着她推在心口上的手, 陈逾白眼睑微敛,似是有什么地方被刺了一下,刻意忽略后,牵起卫婵沅的手, 拉开了一旁的房门, 走了出去。
刚一出来就看见英姑和闵行舟站在裁缝铺里。
“老板娘说你们在换衣服, 这进去的时间也太久了些吧。”闵行舟抛着手里的骰子,“这里的人赌术比起帝都的差远了, 哎哎哎, 你可放心哦,我最后还是把银子还了的。”
陈逾白不理他,淡淡说道:“我让老板娘也给你们选了几套寻常百姓的衣服,赶换上吧, ”又看了一眼英姑手里的帷帽, “这帷帽哪里买的?阿沅也需要一顶。”
没等英姑说话, 老板娘赶忙说道:“这帷帽哪里配得上这位娘子,我这里有面纱。”
立刻拿出一个白色绣着银丝边的面纱,陈逾白接过, 给卫婵沅戴上。刚戴上就摇摇头, 不行, 那双明亮的眼睛越发显得清澈动人。
将面纱取下还给老板娘,“还是帷帽吧。准备好的衣服,我晚些时候着人来取。”
说完就拉着卫婵沅要出裁缝店,那老板娘突然说,“几位是今日刚到吧,肯定要住店吧。”
陈逾白停下脚步,“的确, 这里最好的客栈是哪一家?”这几日赶路,每次护送的队伍在郊外扎营,只要离附近的镇子村庄不远,陈逾白都会带卫婵沅住客栈或是借宿,为的是让她睡的舒服一些。
“就在这条街的最间,喜来客栈,是根石镇最好的客栈了。”
陈逾白作揖,“多谢。”
四人都换上了麻木衣服,英姑和卫婵沅也戴上了帷帽,虽然有人驻足,但至少不影响正常行动了。
闵行舟嚷嚷着饿,拉着英姑就进了一家酒楼。陈逾白抬头看了一眼酒楼,比较大,有两层,人很多,想来应该味道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