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只是谢半悔时候,没别的特长,只是会死脑筋地死记硬背和刷题做题。课本上的每页正她不仅知道,连最下面的标注都记得清清楚楚,这是牺牲了多少睡眠时间才换来的成果啊。
谢半悔摇摇头,这一世是不能再那么拼命学习了,要不最后真的没了命。身体是一,没了一要后面那么多的零有什么用呢。
已经上过一次高一高二的谢半悔,又是自带做题机器的脑袋,这些学过的课程对她来说,相当于复习巩固知识点了。
谢半悔有个很好的学习习惯,她有个摘录本,从高一上学期就开始记录,每次的错题、难题、特殊题都会摘抄记录下来,三年高几乎上完,摘录本累计起来有四五个本子。在猝死那年,她是高三在读生,老师已经不讲新知识,考试内容全部是过往知识点的复习,所以每个月的最后几天,谢半悔都会把纠错本拿出来看一遍,在每次考试前会看上两遍,争取做错过的题,再出现一模一样的时候,她不能再做错。
长达三年的温故知新下来,没其他特异功能的谢半悔,把四本摘抄本几乎当成了课本,能熟记于心。
所以,第一次摸底考试,谢半悔拿到考试卷,看到犹如老朋友一样的试题时,下笔如有神,匆匆半个小时就解答了整张试卷。
这是头一次,面对试卷,她没有抓耳挠腮,没有咬笔头,没有苦大仇深。
考试成绩出来,谢半辉班里第一,级里第一,比第二名的戴瀚漠高出,整整十分。
“……”谢半辉看着几乎完全满分的单科试卷,几乎接近满分的总分,有了一种头重脚轻的飘忽感受。
这是学弱谢半悔的逆袭啊,这是学沫谢半辉的理想啊。
靠着好记忆,躺赢。
是怎么考出第一名的,谢半悔不能告诉别人,但是她又压制不住这股喜悦,想来想去找到最合适的人选,谢半辉啊。谢半悔回到家,在纸上用红色的笔,匆匆地写下两行字,一个笼子的门被打开,谢半辉懒散地靠着墙角,一脸的阴郁,“今天没到周六呢吧?”
“我考第一名了。”谢半悔忍不住地炫耀。
“这么牛掰,你怎么考的?”谢半辉来了兴致,扒着铁笼子,问。
谢半悔把考试的情况说了一遍,“就是出的题,我全部做过,全部会,并且记得答案。”
“炫话、内向孤僻呆闷,班里没什么玩得好的同学。”钱老师一样是高一的班主任,自然关注了这次的成绩单,“早知道就把他分到我班里了,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个隐藏的高手。这下是一鸣惊人了。”
不管谢半辉之前学习成绩怎么样,这次考试成绩是实打实的优秀。王老师满意地看着前三名里属于自己班里的两个名字,“可能以前没分科,他学习分不出重点,现在分了理科,反而清楚自己的优缺点,这不就是分科的好处吗?”
到了班里,王老师把语试卷发下去,先对这次考试做了笼统的评价,“这只是你们分班后的第一次考试,没什么特别重要的意义,可你们要重视,知道自己的优点和缺点,扬长避短,着重学习。”王老师边说边往后走,她大声地赞扬,“这次考试,最让我刮目相看的是谢半辉同学,他几乎得了满分。据我所知,谢同学分班前的成绩并没有这么出色,现在请谢半辉给大家讲讲自己的学习经验。”
征求了谢半悔的授权,今天值班的是谢半辉,他在班里的存在感几乎为零,是同班三年,同学不知道他是同班,老师记不住他名字的存在,而他习惯了坐在班级的最后一个位置,看着热闹的同学们打闹,看着光彩亮丽的优等生趾高气昂,留给他的只有孤单、阴郁、羡慕和嫉妒。从来没想过,他会在成绩方面,出人头地,鹤立鸡群,突然优秀的人,有了包袱,“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经验,就是……多背书多做题。”
“谢同学请坐下,他说的对,勤能补拙,多学习总能学会的,你们能考上新城高,就不是榆木疙瘩。”王老师背靠着谢半辉的课桌,她面向另外一张桌子,“我们还要恭喜另外一个同学,戴瀚漠,他是全年级的第二名,戴瀚漠成绩一直很稳定,大家要向他们学习。”
从来都是第一名的戴瀚漠,这次意外考了个第二名,他会是什么表情呢?
不怕事儿小的谢半辉靠在后面的课桌上,他往戴瀚漠坐着的方向看过去。
敏锐、探究、怀疑和不屑。
就是戴瀚漠回视过来的全部眼神和情绪。
啧,怪自己过分的优秀了,让学霸都眼气了。
谢半辉手里转着笔,望着教室的窗外,上学真是件有趣的事情啊。
姚梦兰知道了谢半辉的成绩,激动极了,对着刚进门的他,吧唧吧唧在左右脸上各亲了一下,“儿子,你太棒了,一下子就拿了个全级第一名,有出息。”
耀武扬威过后谢半辉就主动申请回笼子里睡觉,把授权还给谢半悔。可能谢半辉已经料到姚梦兰会是这个过度的反应,她抹着脸上的口水,对儿子这个称呼仍旧是不适应,“晚饭吃什么?我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