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非刷的一下拉开椅子站了起来,铁青着脸走了出去。
“你要去哪 ?我跟你一起去。”她也跟着站了起来,如果他一走,这里就剩她一个人,虽然说这里是庄严的梵音寺,但她还是觉得不怎么踏实。
“去大师那边,你在这里等着,不要乱跑。”这件事他打算单独和智觉主持商量,如果她跟着去,别人肯定会起疑心。
“哦。”她又坐了下来。
他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叮嘱:“若是有别的人来问,你什么都不要多言,等我回来。”
“嗯,我也不好意思和别人说话。”她才不愿意和别人讨论这些呢。
但是这句话在容非听来就是:我只好意思和你说。
这样的话,有一种无形的亲近,
他的心脏一悸,然后又是莫名的生气,她总是这样,看起来像是也没说什么,却偏偏什么都说了。
碰的一声,他将门摔上,震的那株千年的银杏都抖了抖。
“容非好可怕。”止止从魂魄深处钻了出来,但它并不是真的怕容非,就是觉得他刚才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。
“还好啦,他就是表面比较凶。”舒明雪下意识的为容非辩解,她现在很好容非要怎么对佛修解释这件事。
“这就是那本据说藏着封印我线索的书?上面写着什么啊。”止止好的想去看。
“小孩子别看,少儿不宜。”舒明雪忙用纸遮在书上。
然而这样反而让止止的好心加重:“让我看看嘛,我又不是小孩子,我都七万岁了,按照你们人类的年纪,我可是你祖宗哦。”
这句话说的没毛病。
“不行,你是年纪七万岁,又不是心智七万岁,乖,听话啊,等你长大了再看。”她像个老母亲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受荼毒一般。
虽然不被允许看,但这句话却让止止安静下来,它很喜欢她这样对它说话,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,暖洋洋软绵绵的,像太阳一样。
两人在禅房等了一阵后,外面传来脚步声,是容非和智觉主持他们来了,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病怏怏的男子。
进了禅房后,智觉让其他人都离开,只留了舒明雪、容非和那个男子。
当所有人都走后,智觉直接问舒明雪:“女施主,这本书真的是舒弗柳的真迹?”
看来,容非是已经说了。
“嗯,从书的内容和落款来看,的确是我们祖师奶奶的真迹手稿。”她如实回道。
“她骗人。”那个病怏怏的男子急促的说道:“那本书明明就是魔宗的邪书,不是什么灵修之书,我认得她,她是乐于之山舒长宁的继女儿,她就是魔宗之人。”
舒明雪讶异的看着他:“我都包成这样了,你还认识我?”
男子冷笑一声:“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,智觉大师,乐玉之山的女子,个个都极有手段,被她们看的男子,都难逃她们的手掌心。还有这位江陵的容小公子,你年纪这般轻,怕是已经着了这妖女的道而不自知,我不怪你,还请公子早点醒悟,不要让江陵容氏的名誉受损。”
好一个绿茶男。
智觉又问容非:“容小公子,我们现在谁也不识古尔兀字,你怎么确定这女施主说的就是真的?”
容非怔了一下,他刚才的确是相信她的话了,虽也有一丝的疑虑,但很就打消了。
“她不敢说谎。”他只能这样回答。
这句话显然不能让智觉消除疑虑,反而还会让人有一种他和舒明雪的确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。
那男子看出端倪,继续挑拨离间:“容小公子,你是不知道,此女在魔宗的时候,到处勾三搭四,和她娘一样,极会讨男人欢心,多少人被她拆的妻离子散的。”
这番话可把舒明雪气坏了,原主虽然是个性格外放的,但也不是水性杨花之人,一辈子都只喜欢容是一个。
但她忍住了怒气,这时候越气越会乱分寸:“行,你说我说谎是吧,这样吧,你现在把这本书的随便哪一页再译一遍吧,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和你之前译的八九不离十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