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。”沈一穷坐在床上打了回去。
徐入妄一接通电话就炸了,紧张的问沈一穷有没有出什么事,衣服还整洁吗,肾还在吗。
沈一穷:“……”他沉默了一会儿,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,“衣服还是昨天那身,肾也还在,就是好像……”他看着自己右手手腕上一个玉镯子犯了愁,“我右手上有一个镯子。”
徐入妄:“……哈?”
沈一穷一边打电话,一边试图把那个镯子取下来,但是他发现,自己无论怎么用力,那个镯子都没办法顺利的从自己的手上脱下来。明明镯子挂在自己手上看起来还挺宽松的,但是往下取的时候却好像被什么硬生生的卡住了。
“卧槽,取不下来。”沈一穷把自己的手臂都撸红了,那桌子还是□□的套在他的手腕上,他额头溢出一点冷汗,“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?我什么都不记得了……”
他完全没有记忆,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,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酒店里。
“算了你先过来吧。”徐入妄有点无奈,其实他也不太记得了,“我在a酒店,你直接打车过来。”
“好吧。”沈一穷出了门。
徐入妄的酒店离沈一穷的距离并不远,出租车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。
他下车之后进了酒店,找到了徐入妄的房间,进去后看见屋子里坐了两个人。其中一人是徐入妄,另一人应该是徐入妄口中那个来接他们的朋友。
“怎么回事?”徐入妄说,“你跟着谁走了?”
“我不记得了啊。”沈一穷也是莫名其妙的,“我就只记得自己喝断了片,剩下的都不记得了,你不是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接我们么?我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,剩下的事全都不知道……”
“那你这镯子呢?”徐入妄说,“过来我看看。”
沈一穷走过去,把手伸到徐入妄的面前,让他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子。
这玉镯子的水色非常漂亮,一看就是上品,镯子这种东西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工艺,只要玉成色够好,这镯子就能价值不菲。
沈一穷手上这个镯子太漂亮了,看不出一点裂纹,水头通透,入手轻盈,而且透着一股子轻柔的凉意,一看就是上品。
“真漂亮。”徐入妄赞叹道,“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漂亮的玉镯了……沈一穷,你真不记得这镯子是谁给你的了?”
沈一穷有点无奈,他也想努力的记起来,可是记忆却像是断层,只剩下一片混沌,关于昨晚的那一段,仿佛被一只手强行抹去了一般。
“但是总感觉有点后背发凉……”沈一穷努力了一下,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把玉镯子取下来,“怎么取不下来呢,用点肥皂行么?”
徐入妄研究了一会儿,摇摇头:“你这取不下来,应该不是因为镯子太小了。”
“那是因为什么?”沈一穷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。
徐入妄说:“这镯子被人上了咒。”
他说完这话,本来坐在旁边的朋友突然凑了过来,道:“咒?我来看看。”
“这位是?”沈一穷这才想起他们还没有做介绍。
“这是我朋友,叫陈暹。”徐入妄说,“西岭那边的陈家,你应该也听过吧?”
“哦,久仰久仰。”沈一穷道,“我叫沈一穷。”
“哪里称得上久仰。”陈暹笑道,“林先生门下的弟子才是久闻大名……不过我的确对咒术有些了解,可以看看那镯子么?”
沈一穷说当然可以。
陈暹摸了摸镯子,又掏出了一些工具,研究了一会儿,嘴里嘟囔了几句奇怪。
沈一穷紧张的问情况严重么?
陈暹说:“严重?不能用严重这个词来形容吧……这镯子上面的确有咒,而且不是一般的咒。”
“什么咒?”沈一穷屏住呼吸。
“嗯……”陈暹表情有点尴尬,“是防止……人出轨的咒。”
这话一出,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徐入妄手上还捏着烟,那烟就这样落在了地上,他慢慢转头看向沈一穷,一脸你丫骗了我好久的表情。
沈一穷:“我不是,我没有!”他赶紧解释,“可是我没有谈恋爱啊,我恋人都没有,怎么会出轨呢!”
徐入妄:“我也想问啊。”
沈一穷:“……”
陈暹沉吟片刻:“你虽然没有恋爱,不过最近有没有招惹什么人……这个咒术想要下在人身上并不简单,除了出轨这一项限制之外,基本就没有别的坏处了,还能在关键的时候起保护的作用。”
沈一穷表情呆滞的思考了一会儿,嘴里吐出一个名字:“黄猺?”
徐入妄道:“黄瑶?哪个姑娘?”
沈一穷说:“卧槽,男的好么,就是墓里看见的那只黄鼠狼!!”
徐入妄:“哦……”他表情有点尴尬,毕竟沈一穷是他带进墓里去的,“陈暹,这有什么法子解开么?”
陈暹道:“有倒是有,但是得先找到黄鼠狼啊。”
沈一穷听见这话哭都哭不出来,心想他去哪儿找黄鼠狼啊。
徐入妄却是忽的灵机一动,想了个主意:“不然,你出个轨试试,把他勾出来?”
沈一穷说:“我和谁出?”
徐入妄撸起袖子,大家都以为他要自告奋勇,结果这王八蛋手一伸,把陈暹给推出去了:“当然是他啦!”
陈暹:“……”徐入妄你这个狗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