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卢父要去打水,卢桢和卢母两人连忙拎着俩木盆跟去。
卢母临走的时候还翻了下小石头的头皮,见小石头的头上没虱子,才松了口气,又叫住卢父:“等等,我再看看你头上。”
一翻到卢父头上的虱子,卢母嫌弃的叫了一声:“我滴娘哎!”
卢父的原身在外跑商,一出门就是几个月,风餐露宿,别说洗头了,有水洗个脸都不错了,头上有虱子太正常了。
但卢母受不了啊,卢母想到她身体可是每天跟卢父同床共枕的,不会她头上也有虱子吧?
这个想法让她恨不能立刻到井边,洗头洗澡。
刚刚进这个小集镇的时候,就在不远处看到一口露天井,露天井的井水被烈阳暴晒了一天,上面的水都是温热的,洗头一点都不冷。
卢父给两人打了满满两桶水,“你俩先洗,我把这桶水送回去给小桃做饭,一会儿来给你们打水。”又叮嘱了一句:“你们别打,等我来,不然掉井里拉都拉不上来。”
卢桢抬眼回了卢父一句:“我会游泳。”
卢父眼睛一瞪:“会游泳也不行!乖,等我过来,我很快的。”说完就提着水桶大步走了。
此时来打水的人很多,都是回去做饭的,卢桢和卢母就找了个有遮挡的地方洗头。
卢母看着卢桢一直拖到屁股下面的长头发,受不了地说:“你把剪刀给我,我给你把这头发剪剪,难怪你这身子的原……”她说漏了嘴,看了宝丫一眼,连忙改口:“……不聪明,头上的营养都养头发去了,哪里还有营养养脑子?”
她是听卢桢说了卢桢原身把宝丫当人牲给小妾儿子换粮食,为刘家累死累活当牛做马,最后还把自己卖给妓院为刘家筹钱的事情,觉得卢桢原身肯定脑子不好。
原身头发养的挺好,卢母抓在手里,一大把,又厚又多,卢母毫不客气的在齐背部肩胛骨下面一点,咔咔给剪了。
“你也过来,你这头发就跟你娘一模一样,头发不黑,多还挺多的。”卢母叫宝丫。
宝丫有些害怕,缩在卢桢怀里。
卢桢接过剪刀:“给我吧,我来给她剪。”然后在宝丫小脸蛋上亲了一下,““宝贝,你头上有小虫虫,娘给你把头发剪短一点扎小辫辫好不好?”
宝丫有些懵懂地看着她,也不回答,只用手抓着她的衣摆。
卢桢也不管那么多了,给她梳了梳头发,就咔咔几下,将她头发剪到齐脖子的老虎沟那里。
她家是有推剪的。
她小侄女还没出生,她嫂子就买了,后来就自己动手给侄女剃头发,直到满了两岁,才把小侄女头发给养起来扎小辫子。
日常她哥剃头,都是自己用推剪推。
她拿出推荐,把宝丫老虎沟下面的绒毛和耳朵附近的毛发剃的干干净净,“这样就不热了。”
“把我的也给剪了。”卢母放下头发,背过身对卢桢说。
“留多长?”
“跟你差不多就行,到时候咱们把头发盘起来,谁能看出来我们把头发剪了?”卢母很乐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