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逸芝这下却是心中透亮,嘴角绽开一丝冷笑:“来,我们继续斗剑啊!”
宋诗听见身近孟孙无忌冷哼了一声:“田忌赛马。”
“田忌赛马?”宋诗读过这个典故,是以自家下马对阵对手上马的计谋。他眼看舅舅与刘青山相斗,照夜流白对云中君相救,心道,“这跟现在的场面有关系么?”
余光中孟孙无忌袍角一动,上前对白玉城、无方洲、古越派三派请到:“纪明尘帮手众多,晋阳李氏又胡搅蛮缠,我玉龙台不能相敌。烦请诸位出手弹压。”
这三派是在纪明尘手中折了人的,看李逸芝絮絮叨叨要跟孟孙无忌算账,早他妈等得不耐烦了。只是碍于玉龙台这个东家的颜面才没有杀上前去,斩了那魔头。此时孟孙无忌话一出口,纷纷道了句“好说”。三派众向祭剑台掠去,混着宋家玉龙台的好手,重整旗鼓,势必要斩真煌剑于当下。
纪明尘眼看照夜流白一下比一下更重地撞着身上锁链,火花四溅,剑光时明时暗,显然是快要力竭。他呵斥道:“不要再撞了!快走!”
白月光冲天而起,如来时一样突兀地消失了。
纪明尘松了口气。而正待往台上来的四家之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警惕地停住了脚步。
“有人来了!”有剑修望见东面有人迎着烈日走来。
起先只是一个淡淡的轮廓,随后在长日中越来越清晰了。他长身玉立,一身白袍,手中照夜流白点地。
正是那纪子矜!
众人昨天只当他是个在他兄长身下辗转承欢的贱货,但看刚才千里之外御剑以一敌百的架势,哪里还敢这么看轻他!
子衿走过孟孙无忌身边,脚步一顿,两人余光相接,俱是脸色一沉,错身而过。
四家在祭剑台下乌泱泱地聚在一起,原本想要冲上去结果了纪明尘,但是此刻纷纷调转了剑尖对准了纪子衿。子矜只当没看见,面不改色地走入他们当中。他走到哪里,哪里就立刻空出一片。
“他只是个筋脉尽断的废人,不要被他诈唬。”背后孟孙无忌提点道。
众人面面相觑。一片长剑如林,躁动起来,试探着朝他身上点去。
纪子矜不动如山,握着剑冷冷扫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