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被纪子矜气势所弹压,哪里还敢再做出头鸟!心中只想着:这要是个废人,那我连人都算不上了!
一时间千军万马避白袍。
子衿旁若无人地登上祭剑台。纪明尘跪在地上仰望着他,看着回过神来的众人重新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。
“你又何必……冒这天下之大不韪……”纪明尘闭上了眼睛,极为不忍。
子衿举剑,手起剑落,劈断了早已千疮百孔的铁链!
一只冰凉的手温柔地抚上了他的脸:“你小时候哪一次挨父亲的骂,不是我与你一道领罚?”
纪明尘瞳孔紧缩。
“叫你不许去后山贪玩,你偏要去!”众人的喊杀声渐渐远了,变成了父亲的严厉的斥责。“越讲越讲不理,你是故意与我作对么!你这个执拗的性子,什么时候能改!”
“爹爹!是我要哥哥去的,他原本是要和李逸芝下山进城……”身边的弟弟小声辩解。
父亲的视线扫过两人,最后依旧停落在他身上:“原本罚你跪一个时辰也就罢了,结果你自己叛逆不够,还敢怂恿带坏阿檀!给我跪满一天一夜,好好反省反省怎么为人兄长!”
他冷冷地瞪着父亲,不回不避,父亲流露出嫌恶的表情,拂袖便走。
过不了多久,身边传来衣襟摩挲的声音。
“你做什么?”他没好气地瞥了弟弟一眼。
“还能干什么?”子衿跟他一样梗着脖子跪在雪地里。
“他又没罚你。”纪明尘愤愤然。弟弟嘴甜人又乖,父亲喜欢他是理所当然,从来不罚他的。
“我陪你不行么?”弟弟跪在他身边,手臂挨着手臂,手背贴着手背,“算我赔给你的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