轩辕晦一顿,赶紧上前招呼,“见过守安公公。”
他这么一喊,赵诩也觉得此人有几分眼熟,似乎在皇帝面前见过,便也拱手道:“守安公公是有旨意么?”
守安侧身避过礼,淡淡道:“皇帝口谕,赐字‘扬光’予肃王妃颍川赵氏,取‘日月淑清而扬光,五星循轨而不失其行’之意。”
赵诩躬身行礼,“儿臣接旨。”
守安这才露出点笑意,“陛下亲自赐字,可见对王爷、王妃的一片心了。”
赵诩嘴角微勾,扬光而去晦,皇帝确实用心良苦。
轩辕晦站在他身旁,一开始亦是面露喜色,可不知想到什么,眼中波光一闪,“本王的表字,父皇可有透露公公?”
守安恭谨道:“未有。”
轩辕晦点头,“好,好……”
虽不知他为何连说两个好字,赵诩还是吩咐下去,命白苏将守安安顿妥当。
轩辕晦目送守安告退,转身回了车上,“父皇龙体近些年便未大安过。”
他还要两年及冠,若是皇帝将他的表字也一同定下,那岂不是他自知命不久矣?
赵诩不知如何劝慰,便只好拍了拍他的手,二人一路无话。
谁知刚到王府,又从枳棘那儿传来个消息。
汾王妃难产,一尸两命,一缕香魂跟着那已没了声息的男胎去了。
产房外的汾王当场便厥了过去,过了三日方才转醒,醒了便痴痴迷迷,竟是连独孤贵妃也不认得了。
轩辕晦当场便摔了个杯子,冷声道:“这里头没有猫腻,当天下人全是傻子不成?”
“汾王妃不过是礼部尚书的庶女,因她去了,太后还厚恤了她娘家,更是无人为她声张,”赵诩看着白日社传来的密信,“独孤母妃让殿下稍安勿躁,万万不可因一时之意气,坏了大局。”
轩辕晦只觉胸闷气短,踱到门外,抓起一捧雪便往面上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