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诩知他与他二哥自幼、交好,现下定是无比郁卒,也不多话,站在门槛边上静静地看他。
“毒妇。”轩辕晦咬紧牙关。
先前太子妃早
已诞下嫡长子,太后亲赐名“祚”,可见邓党对这麟儿寄望之深。
“咱们的安西都督呢?”
赵诩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皇长子轩辕晥,“皇帝有恙,太子亲至城外送行,最多一月,便可走马上任了。”
见轩辕晦满面雪水,赵诩从袖中取了罗帕给他擦拭,这么一细看,轩辕晦长成后更似胡人一些——高鼻深目,瞳色湛蓝,肤色雪白,身形昂藏。
“除去回纥或西域诸国,日后王爷若是白龙鱼服,倒是不好蒙混过去。”赵诩不合时宜地感慨。
轩辕晦瞪他一眼,自己接过罗帕抹了脸,“我在想,是否要在轩辕晥抵凉州前去趟回纥。”
先前均是遣使,还得花费不少功夫躲过邓党的耳目,如今他竟想亲身前往,可见心内焦灼到了何等地步。
“非去不可么?”赵诩斟酌道。
轩辕晦深吸一口气,“非去不可,一日不得到回纥的全力支持,我便一日不能安枕。”
“既是如此,那还请王爷做好万全准备,一是命暗卫假扮王爷,避免邓党猜疑,二是多派些人护卫……”
轩辕晦点头,“枳棘那边筹谋了那么久,这回算是派上用场了。”
他手上无意识地动作,将好端端的缂丝罗帕蹂、躏得不成样子,“你呢?”
“我留下坐镇。”赵诩觉得他问的奇怪。
轩辕晦蹙眉,“我再想想罢,只是肃州多半要托付予你了。”
“遵命。”赵诩笑着应了。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