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皆俯首称是,轩辕晦又笑了笑,“本王年少无知,还需各位多多提点。”
说罢,便向守宁点了点头,守宁便将众人带下去不提。
于是便剩下两人一同拆阅从九州十五道呈上的邸报。
皇帝死后诸番事宜千头万绪,二人均是焦头烂额,此刻难得独处片刻,对视一眼,竟都疲惫地
笑不出来。
赵诩缓步走到他身侧,双手按在他肩上,为他松弛筋骨。
轩辕晦闭着眼,“近来心力交瘁,马都许久未骑了。”
“那有何难,改日咱们去跑马便是。”赵诩瞥了眼他身上斩衰孝服,面色暗淡下来。
轩辕晦摇摇头,将他拽到自己身侧,二人一同靠着软榻,“近来崔静笏可有动作?”
赵诩挑眉,“王爷为何提起他来?”
冷笑一声,轩辕晦两根修长手指捻起份密报,“新皇登基,对孝恵长公主可是信重有加,汾王无嗣,便将汾王的封邑尽数给了她。你看,和崔静笏一比,你可是太亏了?”
赵诩悠悠一笑,“确实是亏,亏得血本无归。”
知他是玩笑,轩辕晦也不如何着恼,随手抽出官驿递来的,蹙眉道:“你竟还有封家书,落款是娣语……”
他一挑眉毛,嘴角不禁带了抹冷笑,“赵贵妃?”
赵诩接过家书,耐着性子细细看了,笑道:“我真是服了我三叔那房人。”
轩辕晦也扫了眼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无他,赵贵妃这封家书,并非写给堂兄,而是写给妯娌,通篇都是些妇德妇道的蠢话,还时有暗示,让赵诩念在同宗之情,和她联手,与李氏抗衡。
赵诩将那家书放置一旁,正想说些笑话打趣,忽然复又拿起那家书,再度细看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