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轩辕晦蹙眉。
赵诩边思索边道,“切莫小看女人,尤其是后宫的女人。”
轩辕晦直接将那家书取来,仔细读了遍,笑道:“这你还不懂?”
“虽是一族,可我与她并不十分相熟,”赵诩慢条斯理地将雅鲁克的密折批了,放在一旁,“更何况,家父并未纳妾,又哪里知晓这许多内宅门道?”
“你这堂妹,也不知是聪明还是糊涂,”轩辕晦冷声道,“虽在这荒凉之地,可肃王到底是亲王爵,她怕是看上这个位置,要为她将来的孩儿打算了。”
被他点破,赵诩顿时心思透亮,能站上当今皇帝这艘不知前路的船,她与她爹均非目光长远之人。世人皆知肃王夫夫情比金坚,肃王最终的下场也定是无嗣无疑,她与赵诩是堂兄妹,那么过继她所出皇子便是顺理成章。到时候,唯一
一个有封地的亲王,再加上有赵氏一族全力护持的皇子,她这太后之位,便是唾手可得。
“痴心妄想。”赵诩将那家书直接烧了,将狼毫蘸了墨,笔走龙蛇起来。
轩辕晦在一旁看着,近来被冰雪覆盖的眸里,终于有了些许暖意。
“王妃,”轩辕晦轻声道,“你说这太平日子,还能过上多久?”
赵诩笔锋未顿,“何谓太平?”
“何时将起烽烟?”
赵诩洋洋洒洒地写了封情真意切、文辞华美却顾左右而言他、不知所云的家书,将笔墨放在一边。
“据我所知,目前邓演、邓翔、邓翱等人对皇帝还算恭敬,”赵诩敲着几案,“若想名正言顺地取得天下,必然要做出一副明主之态,才可使天下来附。”
“不错,想来很快便有君主失德的流言传出,他们再做出副忠义仁善、心怀万民的样子,”轩辕晦把玩着白日社令牌,“若是老天帮忙,再来个数月大旱,几州大水,甚至再有个荧惑守心之类的异象,何愁不能改朝换代?”
赵诩赞赏地看他,“不错,先下手为强,咱们必须在他们之前有所动作,至少不能眼睁睁地拱手江山。”
“首先,必须让天下都清楚当今一举一动均是出自邓氏授意,”轩辕晦起身踱步,“再其次,皇帝失德,这点我们与邓氏倒是不谋而合,可以顺水推舟,紧接着,若是他们要削藩,要增税,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!”:,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