枳棘目不能视,其余关押的均是些犯人,于是只偶有些细作仆从的房里
还有些亮光,目之所及,均是漆黑一片。
因为未带小厮,无人执炬,赵诩便按着记忆摸索前行,走着走着不禁笑出声来。
这情形与他刚到肃州时何其相似,满目山河皆是晦暗一片,魑魅魍魉、风霜雨雪,独独看不见一点光亮,可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。
与轩辕晦一道。
如今眼看着什么都好了,可为何就要踽踽独行了呢?
小心翼翼地走到尽头,似乎已经闻到白苏为他熏的沉香,隐隐约约有光从门缝里透出来。
推开门,赵诩顿了顿——临时搬来的榻上已经躺了一个人,窝在他的锦被里,睡得人事不省。
他缓缓走过去,在他身侧坐下。
轩辕晦眼下尽是青黑,显然已几日未睡好了,似乎是感觉到他来,轩辕晦眼睛未睁,手却冲着他腰揽过去,“怎么才回来,又去见那张仁宝了?一个欧悬,一个枳棘,现在又来了个张仁宝,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到处勾三搭四?”
赵诩失笑,“你难道不知‘黄沙百战穿金甲,一枝红杏出墙来’的典故么?”
轩辕晦坐直身子,头枕在他肩上,“母妃至今都未召见过你?”
“她怜我公务繁忙,便免了我的请安。”赵诩避重就轻,“王爷是做大事的人,就不必为内宅之事烦心了。”
“你也是做大事的人,我亦不愿你烦心。”:,,,